“你別亂動,不然給你綁床上!”柳師師嗔怒出聲。
楊炯疑心頓起,右手覆上后腦,打算解開綁著自己眼睛的發帶。
“你別動!”柳師師飛身上前,重新將楊炯撲倒,又拿出了一條發帶將他的雙手綁住。
楊炯無語:“你行不行?綁著我干嘛?”
“閉嘴!”柳師師重新騎到他腰上,蠻橫的捂上他的嘴。
楊炯真被這姑娘氣笑了,搞了半天你是害羞呀。
“嘩啦嘩啦!”
楊炯突然聽見翻書的聲音,哪還不知道這妮子在干嘛,怒罵道:“柳師師!你現學呀!”
柳師師被羞得有些難以啟齒,可見他那咄咄逼人的模樣,叛逆之心頓起,一把將春宮圖甩飛,怒吼道:“我跟你拼了!”
醉春風
淺酒與君共,軟玉燈邊擁,回眸身曳總含情。痛痛痛,輕把君推,漸聞聲動,微驚紅涌。
等楊炯醒來,芳蹤已去不見柳。
“醒了?”
楊炯看清桌前之人,悚然一驚。
迅速穿好衣衫,尷尬道:“小魚兒,內個~!內個!”
“編不出就別硬編!”李漁冷哼。
楊炯此時心思極轉,小魚兒可不好哄,如今還被她捉奸在床,真是無語問蒼天,為之奈何?為之奈何呀?
李漁見他不說話,直接走到床前,扯開他衣服,看了眼他肩膀紋身,劃痕密布,魚身被抓的紅腫變形,氣得她眸光陡冷,怒吼道:“柳師師,你給我等著!”
楊炯悻悻,低聲道:“你怎么知道是柳師師?”
“哼!你還好意思說,金屋藏嬌!你藏我還不夠,又藏一個是吧!你想開后宮嗎!”李漁怒聲喝問,逼得楊炯喏喏不敢言。
李漁見他不說話,吼道:“給我把那女人的氣味洗干凈!”
說完,怒摔房門而去。
冰雪城最高處臺閣
李漁見楊炯沐浴換衣完畢,冷笑一聲,譏諷道:“以前怎么沒發現你如此寡情呢?”
“天地良心呀!小魚兒,我對你情根深種,怎會寡情薄義!”楊炯走到她面前,牽起她的手,情真意切道。
李漁一把甩開他的手,冷言道:“好個情根深種!明日北上,不來見我,和別的女人喝酒廝混,這就是你們楊家的情根深種?”
楊炯暗驚,小聲道:“你都看見了怎么不阻止!”
李漁怒道:“要不是看她白蓮教還有那么點用,柳師師早就被我宰了,還能任由你跟她廝混?”
“還是小魚兒賢惠!”楊炯抓住她的手,就是不讓她掙脫,語軟言柔的哄著這個變成河豚的鯉魚。
“你少給我耍賴!”
“怎么叫耍賴呢?像小魚兒這么懂事的妻子,我楊炯能讓她傾心,簡直是祖宗保佑!”楊炯好話張嘴就來,一點都不臉紅。
“呵!妻子!我是你妻子,那姑蘇陸姑娘是誰?”李漁盯著他的眼睛,審視意味明顯。
楊炯暗罵自己蠢笨,李漁之所以生氣,就是氣自己不第一時間來看她。
在她心中,楊炯是她唯一的依靠,她也想楊炯臨行前能第一時間想到她,可今日撞見他和柳師師廝混,差點沒被氣哭,現在能聽他說話已經是很克制了。
楊炯拉著她坐在臺閣的美人靠上,蹲在李漁面前,抓住她的手,認真道:“小魚兒,這次是我不對,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我知你心中凄苦。從某種意義說,我是你唯一的親人,我應該第一時間來看你!”
李漁靜靜看他道歉,淚水簌簌流下,盯著他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