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麟嘉衛見楊炯真的說一不二,說砍就砍,一時間驚得連連后退,看著楊炯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和怨毒。
楊炯提著刀,目光森寒的看著余下失期者,冷漠道:“50軍棍,身首異處!自己選!”
“楊炯!失期而已,你們糧草軍,沒必要這么狠吧!”
楊炯掃了一眼來人,冷哼一聲:“太子想要監軍?”
李瀧走到近前,低聲道:“別太過分!錢光章、劉春茂殺了也就殺了,五姓七望的子弟你也要殺?真嫌自己命長不成?”
“呵!太子可知大華軍紀?失期者,視軍情急緩,輕者20~50軍棍,重者當斬!”
“你一個送糧草的能有多急?”李瀧怒聲道。
楊炯看著他的眼睛,冷哼道:“熊定中東線荒漠戈壁,運糧民夫難以供給,唯有我御前武備司的罐頭方便面可解軍需之急。大戰在即,糧草供給不上,你說是急還是緩?”
“你少在那危言聳聽!河東路沿線都有窖粟,哪有你說的那么緊急!”
楊炯翻了白眼,不想跟這個軍事小白爭辯。
窖粟數量有限,只有兩種情況能開,一是戰事順利,有直搗黃龍之勢,才可開窖補糧。二就是一旦戰事失敗,大華軍隊退守國境線,這窖粟可是救命糧,哪能輕易使用。
河東路八百里沙化地,道多沙深,輕車往來,猶以為難。熊定中能不能穿插后方,達到既定戰略目標。全靠老子的這些罐頭,你跟我說不著急,你懂個屁的軍事。
“本將再重復一遍!50軍棍,身首異處!失期者,自選!”
楊炯虎目圓瞪,氣勢逼人。
“你當真要和世家開戰?”李瀧陰鷙出聲。
“我勸你一句,與虎謀皮者,鮮有功成!”
“呵!云從龍,風從虎,其勢如行云布雨,威可化育天下。虎行于山林,雖能恫嚇百獸,然其威不過爾爾,豈敢與青龍相對而嘯?”李瀧嗤笑出聲。
楊炯搖搖頭,不和他廢話,拿出花名冊,高聲道:“太原王氏,王景行!”
“太原王氏,王景行!”
“到!”
“需要本將再重復一遍嗎?”
王景行走到近前,低聲冷笑:“楊炯,我是太原王家主脈,我姐不日就可成為太子妃!你真要和我王家做對?”
楊炯眸光一凝,扭身揮刀,王景行頭顱飛出,在地上滾了三圈后停下,不屑和狂傲的眼神永遠凝固在此。
“兄弟們!我們跟他拼了!”一麟嘉衛士兵高聲叫嚷。
楊炯冷喝一聲,周圍睚眥營士兵,高舉手中神臂弩,警戒衛隊一輪齊射,三十只弩箭飛出,牢牢釘在麟嘉衛士兵腳下,驚得他們連連后退,再不敢高聲言語。
“楊炯!你是真存了和世家撕破臉的心呀!50軍棍他們還能活?”李瀧怒吼出聲。
楊炯冷笑:“你說對了!我就沒想讓他們活!平日里花天酒地,恃強凌弱,五石散、赤陽丹食如水飯,我要他們有何用?”
“你想死!就別怪本太子手黑!”李瀧獰笑一聲,拂袖而去,再不看已是死人的麟嘉衛失期士兵。
楊炯冷笑,朝身后守紀的麟嘉衛道:“你們都看好了!這就是敗壞軍紀的下場!”
一擺手,睚眥營士兵弩箭齊射,513名失期麟嘉衛,無一生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