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正碰上出門的潘簡若,楊炯笑著打招呼:“早呀!”
“哼!叫先生!”潘簡若冷哼一聲,轉身朝遠離大營的高地走去。
楊炯翻了個白眼,暗忖這姑娘一大早火氣就這么大,合著端莊嫻靜全是給別人的是吧。
潘簡若見楊炯跟來站定,認真道:“以后若沒軍事行動,每日辰正都要跟我練拳!”
“晚上練不行嗎?這幾日戰事吃緊,白天可能沒時間!”
潘簡若知道他說的不錯,皺眉道:“不行!你練的是正統武學,不是那種陰邪武功。正統武學,無論內家外家,都要晨練暮休,晨起陽氣升,日落陰氣生。你是沖盈腎氣,要扶陽固本,不是修歪門邪功,不是滋陰壯邪!”
楊炯驚奇道:“還有這個說法?”
“當然!晨興習武,陽氣盈體,順天時而動,若水之趨洼,盈滿自成。”
“神醫!那還等什么?請沖腎水!”楊炯目光期待的看著潘簡若。
潘簡若也被他的俏皮話逗笑了,心下暗道‘一定要保持住師道尊嚴’,正色道:“不急!”
“急!很急!”楊炯跳腳道。
“你先站好,聽我給你說說你現在的情況!”
楊炯疑惑:“我什么情況?”
潘簡若眉飛色舞,娓娓道來:“別人家學武都是從小開始打根基,外家練體,內家練氣,你現在才開始習武,已經是失晨之雞,即使再努力,天賦再高也不會有多大成就!”
“什么意思?你剛才不是說咱們練的是正統武學嗎?我雖然以前沒學過武功,可也知道,正門武功都需要穩扎穩打,日積月累才能有成效。只有那些邪門陰功才可速成,你如此說,那我到底練的是什么?”
楊炯聽她的話更是疑惑,別搞了半天自己竹籃打水,那也太糟心了。
“這就是我今日要說的重點,也是我教你《六幺拳》的原因!”
“奧?這《六幺拳》有說法?”楊炯眼前一亮,激動道。
“《六幺拳》乃前梁宮中伶人所創,看似外家拳,實則是通過步伐、展身、行氣、以走身尋機,展體發力的內外拳!”
“意思是《六幺拳》內外兼修?”
“不是!準確的說《六幺拳》還是外家拳,只是通過行氣展身,將全身的勁力匯聚一拳,有內家拳的表,實則是外家拳的里!”潘簡若糾正道。
“那還怎么充盈腎水?”
“笨蛋!內家行氣,練的是個先天氣,你早就沒了!而這《六幺拳》另辟蹊徑,行氣走表,相當于碗扣湖水,內攪風云,氣升雨落,雨落氣生!懂了嗎?”
“哦~~!內循環是吧!懂!”
楊炯恍然,說了半天就是自己先天之氣已失,與內家拳無緣,練外家拳也晚了。
只有這《六幺拳》,區別于內家的內行運氣,而是以氣走表,翻涌自身氣血,相當于給自己弟弟附魔。而《六幺拳》的外家部分,相當于將身體練成一個碗,扣住體內翻涌的氣血,這樣就能達到內循環,也算是另一種生生不息。
潘簡若見他明白了自己的話,于是道:“坐下?”
“啊?”
“啊什么啊?不想充盈腎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