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西夏三千鐵鷂子重甲騎兵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隱約間鎧甲烏黑發亮,冷冽逼人。頭盔緊裹騎兵頭顱,僅露雙眸,目光如電,殺氣騰騰。精鐵鑄就的甲胄,堅不可摧,刀劍不可傷。肩甲寬闊厚重,仿若能承千鈞之重。胸甲之上,神秘紋路蜿蜒,盡顯西夏塞北第一騎之雄壯。
再看那鐵鷂子戰馬,高大威猛,四肢如柱,肌肉虬結,毛色锃亮,或黑如墨玉,或棕似古銅。戰馬不安地踏著蹄子,鼻中噴出陣陣白氣,似是在等待主人沖鋒的命令。
熊定中冷笑,大吼道:“兄弟們,都說這西夏鐵鷂子有兩下子,我咋就不信那個邪!今日人家想跟咱們碰一碰,咱們就會一會這所謂的塞北第一騎!”
“吼吼吼!”
熊定中率領的三千展字營重騎兵,如鋼鐵洪流般矗立在大地之上。他們人馬皆重甲,每一名騎兵都端著精鐵長槍,眼神堅定而決絕,蓄勢待發,戰意盎然。
大華牛角號聲驟然響起,如雷鳴般在戰場上回蕩。
展字營重騎兵們率先發動了沖鋒,馬蹄聲如同滾滾驚雷,震撼著大地。三千匹戰馬奔騰而起,揚起漫天的濃霧。騎兵們低伏在馬背上,長槍直指前方,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摧毀前方塞北第一騎。
西夏鐵鷂子軍吼三聲,鼓聲擂動,催動戰馬,奔如雷霆,迎著展字營沖鋒而去。兩支鋼鐵洪流瞬間碰撞在一起,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巨響。長槍與長槍相交,鎧甲與鎧甲碰撞,火花四濺。
一名展字營的騎兵揮舞著長槍,狠狠地刺向一名鐵鷂子。鐵鷂子側身一閃,同時挺槍刺向騎兵。騎兵連忙舉起長槍抵擋,但巨大的力量還是讓他的手臂一陣發麻。他咬緊牙關,再次挺槍刺去,雙方第一個沖擊照面,手段盡出,激烈搏斗。
一名騎兵被鐵鷂子的長槍刺中肩膀甲胄縫隙,鮮血頓時噴涌而出,但他依然緊緊地握住長槍,奮力向敵人刺去。另一名騎兵的戰馬被鐵鷂子的長槍刺中馬眼,戰馬痛苦地嘶鳴著倒下,身后騎兵呼嘯而過,瞬間踏成了肉泥。
雙方幾個回合下來,皆是死傷慘重。重甲騎兵沖鋒從來沒有那么多花里胡哨,正所謂一力破萬法。雙方只需要不斷沖鋒,拉開距離,再次沖鋒。手端著長槍,一個照面能使出幾招全看你的本事。
幾個沖鋒下來,馬上的生,落地的死。
鐵鷂子長槍直挺,側架長槍,拉開距離,一個沖鋒再次和展字營對上。一名鐵鷂子側身閃躲開迎面一槍,借著沖擊力直接將對面展字營騎兵給戳飛了出去,后續騎兵趕到,千馬踏身,死無全尸。
騎兵沖鋒,尤其是重甲騎兵對沖,倒下就意味著死亡。兩軍交接的那一瞬,頃刻決生死。
戰斗進入了白熱化階段,雙方大量的士兵倒下。戰場上,鮮血染紅了大地,尸體重甲堆積如山。千人騎兵對沖,周圍的霧氣仿佛也被這氣勢駭人的戰場所逼退。在兩隊騎兵沖鋒的路徑上,竟然硬生生開出一條清楚通路。
此處仿佛是一幅畫卷,騎兵對沖,霧氣散開,慘烈的畫卷呈現,騎兵整隊,霧氣又彌漫填充此處,畫卷重新掩合。
熊定中揮舞著長槍,側分一隊五百人親兵,由沖鋒中途折上休整。
雙方再次沖擊,一個照面,戳飛死傷者無數。就在鐵鷂子舊力已去,速度漸緩之際,熊定中親自率領著五百重甲騎兵沖擊鐵鷂子的后方軍陣,一個沖鋒直接將鐵鷂子的重甲騎兵前后斬斷。
這種戰法展字營輕車熟路,配合默契。在熊定中側分五百騎兵之際,展字營的騎將早有準備。展字營騎兵在接觸前中途緩慢拉寬距離,讓鐵鷂子這次沖鋒并沒有太大斬獲。隨后見熊定中得手,迅速掉頭轉彎,催動胯下戰馬,直接朝著還未休整好的鐵鷂子沖去。
這一沖讓鐵鷂子措手不及,被這突如其來的戰法打亂了陣腳。鐵鷂子開始陷入混亂,他們的陣型逐漸被展字營沖垮,根本拉不開距離重新組織沖鋒。
展字營的騎兵趁機擴大戰果,迅速分為數股騎兵,交叉沖鋒切割,相互間隔不足數息。鐵鷂子在如此戰法下,再難整軍反擊。
戰事逐漸明朗,展字營幾個沖鋒下來,三千鐵鷂子永遠長眠在了這永樂城下。
熊定中目光凜然,大聲命令:“進軍永樂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