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棉花!我求你一事!”楊炯忽道。
“除了為你生女兒,萬事皆可!”
“那便罷了!”
李瀠緘默,而后悠悠道:“你喜愛孩童?”
“我喜歡你而已!”
“我不能讓我的孩子沒娘!所以我不能答應你!”李瀠決然道。
“李瀠!我楊炯有何懼哉?唯不忍見你殞命!有了孩子你才有盼頭!你懂不懂!”楊炯起身,望著她的眼眸恨聲道。
李瀠展顏一笑:“你以為我李瀠怕死?”
“你是我所遇最為倔強的女子!你哪是什么小棉花?改個名兒吧,我瞧叫小犇子倒頗為合適。三頭牛亦不及你倔強!”楊炯恨恨道。
李瀠聽聞此言,狠狠捶了楊炯胸口一下,怒道:“你若再如此編排我!休怪我無情!”
楊炯仰天臥倒于沙丘之上,嘆道:“李瀠!你真是我的劫呀!”
李瀠輕笑,而后得意道:“后悔了?”
“至死無悔!”楊炯斬釘截鐵。
李瀠沉默,望著黃沙漫天的天際,悠悠道:“可知為何定要前往興慶府?”
“知曉!”
“哦?且說來聽聽!”
楊炯亦望著天空,正色道:“你是皇家最為珍視的公主!我乃相府嫡子!你我皆性如烈火,你不愿我們辱沒家門名聲!”
李瀠點頭,旋即搖頭,糾正道:“只猜對一半。”
“那另一半是何意?”楊炯疑惑道。
李瀠起身,嬉笑著彎腰,朝楊炯做了個鬼臉,恰似皇宮甬道那日的俏皮模樣:“你將正妻之位給了別人,我只得拉著你馬踏興慶府,若能青史留名,誰還會記得你正妻是誰?唯有我李瀠和楊炯會被世代人銘記!”
楊炯凜然,愣愣地望著她,眼眸中滿是心疼與愧疚。
李瀠見他這般模樣,收起那罕有的調皮之態,在他額頭輕輕一吻,悠然道:“莫要如此,興慶府便是你贈予我的聘禮!”
楊炯輕輕撫著她的黛眉,認真道:“那你的回禮呢?”
李瀠挑眉嬉笑:“一個吻難道不夠?”
“一吻傾國!我楊炯此生只應你李瀠一人!”
“哈哈哈!謹記你所言!”李瀠轉身開懷大笑,腳步輕快地沒入黃沙之中。
“呦!拿我興慶府作聘禮!你可問過我這西夏公主?”李嵬名的聲音忽從沙丘背面傳來,滿含恨意。
楊炯聞聲望去,疾步來到沙丘背面,怒道:“偷聽他人私語,實乃小人行徑!”
“哼!兩癡兒的癡言!你當我愛聽?”李嵬名嘲諷道。
“是否癡言,日后自知!”
李嵬名懶于理會,掙扎起身,悠悠道:“你該為我煎藥了!”
“你這是求人之態?”
李嵬名輕笑,蒼白的面容格外醒目:“你不怕我死?”
“威脅我?”楊炯一步上前,怒視著她那湛藍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