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右腿如疾風驟起,左腿似閃電劃過,裸絞技故技重施。此番她傾盡全力,銀牙緊咬,誓要取楊炯性命。
楊炯都被她氣笑了,暗自嘲笑:“就你那點力氣,還來?”
見她氣急敗壞的樣子,楊炯壞心頓起,大喝一聲,低頭嗅蕊,舌燦蓮花。
“呀!”李嵬名羞憤交加,奮力一腳蹬開楊炯,一連串西夏臟話怒罵不止。
楊炯壞壞一笑,嘲諷道:“沒有女人能在我長安探花郎手下走過三招!我說的!”
“你混蛋!無恥!登徒子!流氓!無賴!腌臜潑!”李嵬名氣得嬌軀亂顫,戟指怒目大罵。
楊炯冷笑不止,俯身拔起河邊被踏倒的野草,雙手快速編織,須臾間便成兩條草繩。他疾步上前,三兩下便將李嵬名手足縛住,恨恨道:“你給老子安分點!不然我有的是手段對付你!”
“哼!有膽便殺了我!”
“不不不!你還有用!”
“哼!”
“哼個屁!再跟老子耍橫!老子就給你來點花活,龜甲縛知道嗎?”說著,他手持編繩野草,在她那婀娜身姿上下比劃,嘴角噙笑,眼神浪蕩。
楊炯對李嵬名不要太了解,她這人養尊處優慣了,在西夏誰敢如此侮辱她一個公主。從剛才她言語就能看出,她非常在意自己的公主身份。楊炯對她做過的事她是記得清清楚楚,本想著清算楊炯,沒想到自己反被戲弄,此刻怕是肺都要氣炸了。
李嵬名見他如此欺負自己,整個人仿佛瘋了一般撲向楊炯。楊炯被她攪擾得心煩意亂,單掌一揮,將她推倒在地,順勢騎在她身上,厲聲喝道:“再敢胡鬧,我便動真格了!”
李嵬名緘口不語,側頭轉身,不愿再看楊炯那得意嘴臉。
“快說!你是如何傳遞的消息?”
“你殺了我吧!”
“不說是吧!好!”楊炯長身而起,邁向那片野草萋萋之處。他俯身探手,一把攥住那及膝的野草,十指如飛,熟練地編織起草繩來。其神色冷峻,心意已決,定要用那龜甲縛好好懲戒一下這狡黠多端的李嵬名。
正編織間,楊炯無意間瞥見草叢中有一草結,遂停下手來,撥開荒草細瞧。只見那草結極為隱蔽細小,若不留意,還真會誤以為是自然而成。
楊炯環顧四周,仔細探尋,果見不遠處另有一個稍大些的草結。兩草結相連,其延伸方向正朝西北。楊炯瞬間恍然,初時李嵬名用草喂那菟猻,楊炯未曾在意,只覺此獸跟貓長得差不多,天天吃水泡面餅,吃些野草助其排便也屬尋常。
此刻想來,李嵬名每次所拔野草皆是此類,楊炯此前竟未覺異樣。畢竟菟猻是肉食動物,能吃草已屬不易,只吃此種草,可能是更利于它消化排便。
此草在草原不說隨處可見,走個幾里地,一定能見到。如今想來,不禁嘆服李嵬名心思縝密。若非機緣巧合下發現這草結,還指不定要被她傳遞出多少消息。
念及此處,楊炯喚來菊三十娘,寒聲道:“將此這種野草全給我拔了!做得隱蔽些,看住了這心機深沉的女人,再不老實,你們就給她上點手段,不然還真以為咱們是泥捏的呢!”
李嵬名知曉行跡敗露,怒聲吼道:“楊炯!你不殺我,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
楊炯懶得理她,若非她公主身份尚有利用價值,這般撒潑耍賴,楊炯早已痛下殺手。見她這般無能狂怒,冷哼一聲,轉身便走。
李嵬名眼底閃過一抹狡黠,雙手輕動幾下,竟掙脫草繩束縛,冷冷道:“楊炯!咱們的游戲現在才剛開始”
言罷,雙手扯斷芨芨草編就的草繩,眼神中滿是狠厲決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