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喝了一點米酒。”柳師師小聲嘀咕。
“哼!脈軟弱輕虛而滑,端直以長。此乃痰濕阻滯之兆。若再飲酒,你與這對雙生子就無緣嘍。”尤寶寶冷言相告。
柳師師聽聞此言,如何還能安坐,拉著尤寶寶至一旁低語:“你好好為我調理,我每次都帶陸萱前來。”
尤寶寶眼中光芒一閃,低聲應道:“此言當真?”
“千真萬確!”
“成交!只要你不自己作死,我保你誕下兩個大胖孩童。”尤寶寶眨了眨眼,滿是狡黠道。
陸萱見她二人竊竊私語,蹙眉道:“要不我先走,為你二人騰出地方?”
“說的什么話,難怪你夜不能寐,氣性忒大。”柳師師趕忙上前拉住陸萱,調笑而言。
陸萱懶得理會這沒個正形的柳師師,對尤寶寶道:“我不同你客氣,她這身子調理,你多費心照料。”
“包在我身上!”尤寶寶見陸萱言語不再如先前那般刻意疏遠,喜上眉梢的回應出聲。
言罷,她也不啰嗦,提筆抽箋,寫下兩張藥方,分別遞與二人:“一張為你安神,一張為你安胎。至于你因常年飲酒所致痰濕,待胎象穩固之后,再行用藥。”
“好!”
諸事已畢,三人皆是無言。
陸萱見狀,率先開口道:“相府事務繁忙,我等不便久留。今日有勞你了,改日再來拜會。”
言罷,拉著柳師師逃一般的走下了樓,絲毫不敢回望尤寶寶那滿含深情的目光。
“且慢!”尤寶寶嬌呼一聲。
隨即快步奔至陸萱身旁,將一紫色錦繡鳶尾藥囊塞入她手,低聲吟道:“鳶尾叢間春意萌,目轉秋波韻致生。芳馨暗沁相思縷,獨對君容夢不成。”
吟罷,頭也不回的奔上了閣樓。
陸萱霞飛雙頰,柳師師忍俊不禁。
待回到馬車,柳師師一會兒掀起軟墊,一會兒打開儲物抽屜,現在竟又想抬起茶床,一副找東西的模樣。
陸萱見狀,微蹙眉頭,問道:“你在找什么?”
“鏡子!”柳師師小聲回應。
“什么?”
“我在找鏡子!”言罷,柳師師放聲大笑,對上陸萱那羞怒的眼神揶揄不止。
“你要死呀!”陸萱羞怒交加,飛撲而上,與她嬉鬧了起來。
一時間,車內嬌聲嗔語,低聲喃語,驚呼羞語,求饒私語,好不熱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