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打野會不會玩,這輩子爛在野區算了!甄姬拔菜,智障人機小學生進廠打螺絲行不行?”
亂糟糟的房間沒開空調,書本扔得到處都是,男生盤腿坐在床上,看了她一眼又繼續打游戲。
這屋子又臟又臭,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安可凡感到一陣窒息。
祁渡的房間雖然也亂,卻亂得很有美感,那些漫畫手辦她或許不認識,但審美是出不了錯的。
……
另一邊,祁渡頂著40c的高溫,漫無目的游蕩,最后失魂落魄地走回家。
一種說不出的酸澀難受,像巖漿一樣在他心底翻騰,洶涌地沖擊到咽喉,干啞到說不出話。
蘇老師怎么會有男朋友了呢?
她下午還來給他上課嗎?如果她男朋友叫她出去約會,或許就不來了吧……
也或者她來了,卻是為了兼職賺錢,然后存起來和男朋友約會、旅游、住酒店……
無數可怕的猜測在腦子里掐架,祁渡頭痛欲裂,清瘦如竹的背影似被無形的力量壓彎。
管家鐘叔正指揮傭人收拾祁渡的房間和收藏室。
也不知道少爺哪根筋搭錯了,昨晚送了蘇老師回來,就興沖沖地要搬空收藏室。
那些玩意少爺寶貝得很,平日碰都不讓碰,鐘叔一時不知道如何安置。
“扔了就行,越快越好,鐘叔幫我聯系最好的設計師,我要翻修……算了我自己去聯系,你趕緊搬。”
鐘叔當然不能扔了,萬一少爺哪天想起來要用,他上哪給他找去?
所以就小心翼翼地搬到了今天。
這會兒看見少爺無精打采地回來,鐘叔連忙迎上去詢問:“少爺這是怎么了?沒見著小蘇老師?”
不是說查了課表,要跟小蘇老師去體驗大學生活,怎么大中午的一個人回來了?
看起來臉色蒼白,嘴唇都沒了血色,渾身上下被汗水濕透了,表情陰鷙,籠罩著森然的殺機。
不過少爺這副樣子,絕對殺不了人,倒像是被人捅了心窩子。
大太陽底下曬了四個小時,再健康硬朗的身體都扛不住。
祁渡中暑病倒了。
迷迷糊糊間,似乎有什么冰涼柔軟的東西摸了摸他的額頭,接著他被人扶起來,靠在了單薄骨感的肩頭。
“聽話,張嘴,喝藥。”
祁渡撩了撩眼皮,模糊的視線里,是——
“……蘇。”
看不清,但他記得她的味道,好香好香,一點也不膩人,像是某種清甜多汁的水果。
在蘇瓷的視角里,少年耳尖緋紅,迷蒙的眼眸亮了亮,張嘴露出兩顆白凈的小虎牙。
然后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
還伸出滾燙的舌尖舔了舔。
蘇瓷剛好穿的露肩裝,祁渡對自己吃的什么一無所覺,堪比撿到肉骨頭的狗,舔舐吮吸,嘖嘖作響。
端著解暑藥和糖水的鐘叔:“……”
好不要臉的少爺,這也太丟人了。
他想找個地縫鉆進去,為了不給蘇瓷小姐留下壞印象,這一刻,他可以不做少爺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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