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瓷推著他在沙發上坐下,然后面對面跨坐在他大腿上,男人猶覺得不夠,摟著她的腰又抱緊了些。
這樣親密的距離,就算老婆厭了他,騙了他,打罵他,也是沒法立刻逃脫的。
一雙玉白素手捧上他的雙頰,迫使他躲閃的視線歸位,直直望進大海般深邃柔和的眼眸。
“薄祈安,你好不講道理,為什么這么笨?”
嘩啦——
男人本就支離破碎的心散成一地渣渣。
可緊接著,蘇瓷就向他解釋。
“跟陸瑾言有婚約的是蘇家大小姐,也就是才認祖歸宗不久的蘇桃,我雖然也姓蘇,卻連陸瑾言長什么樣都不清楚。”
“是通過蘇桃介紹,我才認識了陸瑾言,也得知他是你發小,他來找我,不過是幫小桃跑腿。”
雖然什么都不缺,每次蘇桃來找她玩,都會帶上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充當工具人的陸瑾言自然負責跑腿。
她低頭吻在他輕顫的眼睫。
“薄祈安,奶奶壽宴那晚,我先見到的男人是你,一見鐘情的男人也是你。”
男人暗色翻涌的瞳孔驟然放大。
痛苦扭曲的心臟碎片,仿佛被一雙柔軟小手拼好,又反復愛撫揉捏,滋養出鮮活的血肉。
他怔愣又茫然地問:“真的嗎?”
老婆這樣完美無瑕的女孩,居然會對平平無奇又骯臟丑陋的他一見鐘情?
薄祈安難以置信,被巨大的喜悅沖昏了頭腦。
蘇瓷并未因他質疑的語調生氣,而是用事實向他證明。
“吳叔沒有告訴你嗎?來提親那晚,爸媽本想拒絕,是我堅持要跟吳叔過來。”
“還有司機小傅,我知道是你,那是出于對愛人的直覺,所以我才把隨身攜帶的行李交給你。”
薄祈安羞愧得無地自容。
一直以來,他都誤會老婆了。
這件事,蘇瓷并不打算輕輕揭過,她泄憤般咬了下男人緊抿的薄唇,“薄祈安,你好過分,我要罰你。”
任誰被全心全意愛著的伴侶惡意揣測。
心情都不會太美麗。
隱含怒氣的責怪,卻讓男人緊繃的神經松了幾分,老婆還肯懲罰他,也就意味著他還有改過自新的機會。
在唇上的柔軟有離去跡象時,他討好地追上去撩撥,含糊不清地許下承諾。
“老婆想罰我什么都可以,我發誓再也不懷疑老婆。”
蘇瓷揪著他的耳垂確認:“什么都可以?”
“只要老婆想罰,我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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