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咬破她的指尖,輕微的疼痛過后,識海中便出現一個小巧的琉璃鼎印記,代表法器認主,從此憑她召喚,外人不可擅自使用。
只是結契完成,小蛇還纏在她手指上,猩紅的信子一下下舔著她指尖的血洞,神情迷醉,樂不思蜀。
他牙尖咬破的傷口本就針眼大,舔舐還有治療之效,再舔一會兒估計傷口都愈合了。
財不外露,蘇瓷收好琉璃鼎,將暈乎乎的小蛇藏回衣袖里,又給兩只守護獸留了一瓶健脾安胎的丹藥,其中那只雌獸有了寶寶,胎象不太穩定。
剛走下蓮臺,絳雪峰幾人一擁而上,七嘴八舌地鬧開了——
“蘇師妹,今日之事是我管教無方,還望沒驚擾到你契約法器……”
“師妹無恙便好,滴血成契乃重中之重,受不得外人打擾,緣何不用我贈與師妹的結界符?”
“師妹師妹,太厲害了!以后師兄我的丹藥都找你煉,高于市場價三倍的價格行不行?”
“嘿嘿,恭喜蘇師妹,我這兩日又為你煉了一個藥盅和藥杵,師妹別嫌棄我品階低微……”
墨玉在袖子里氣得牙癢癢。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本尊遲早有一天要殺了他們!
葉泠瀧還被壓在鎮妖塔里。
眼睜睜看著自家師兄們,對另一個女修噓寒問暖,連日來受的委屈突然就繃不住了,眼眶通紅,淚如雨下。
蘇瓷婉拒了幾人的好意,正要帶著墨玉脫離秘境。
天邊卷過一層云霧,長身玉立的清栩真人,眨眼間出現在眾人眼前。
渡劫期的大能,距離飛升一步之遙,揮一揮衣袖,鎮壓在葉泠瀧身上的力量便煙消云散。
“師尊!”
他清寒的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語調冰冷,隱隱有發怒的征兆:“怎么回事?蕭濯,你來說。”
蕭濯皺了下眉,對葉泠瀧搶人法器直言不諱,其余三人也附和作證。
葉泠瀧跪在地上行拜見禮。
“不是這樣的!師尊,那琉璃鼎是我先相中的法器!”
“師兄們偏私她人,逼迫我將本命法器讓出去,請師尊為我主持公道!”
此言一出,四人皆是錯愕地望向葉泠瀧,后者咬了咬牙,眼中閃過掙扎,而后是陰狠的算計。
師兄和師尊,孰輕孰重她還是分得清的,既然師兄們不幫她,那她只有自己謀大好前程!
墨玉直呼不妙,清栩這死老頭,人前裝出一副光風霽月不食煙火的清高樣,背地里做盡骯臟事,若非他功力還未恢復,輪得到清栩在這撒野?
果不其然,清栩真人不置可否,循循善誘的目光看向蘇瓷。
“本座既已來此,必然不會讓門下弟子受委屈。”
“本座給你兩個選擇,要么迷途知返,拜本座為師,琉璃鼎便給你,要么解除契約,交出琉璃鼎。”
這琉璃鼎乃仙人舊物,天級九階,半步仙器,于他渡劫飛升大有裨益。
不曾想留意了上千年,竟一朝被還未筑基的小丫頭得了去。
她若是愿意助他成仙,蕩清魔寇,此事可以既往不咎。
同樣是純陰之體,若要結侶雙修,他自然想選個更合眼緣的。
墨玉氣急敗壞,渾身鱗片倒豎,恨不得沖上去抽老不死的兩嘴巴子。
演都不演了是吧?
想把他的小女修當爐鼎,齷齪至此,問過他同意了嗎?!
竟敢給他戚臨塵的人委屈受!
等他實力恢復個八九成,不,不必八九成,五成足矣,定要蕩平這狗日的玄天門,活捉清栩當球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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