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看似堅不可摧的法陣,擋不住戚臨塵隨手一擊。
金光碎裂之中,一縷黑紅的魔氣化出人形。
墨發如瀑,大氅隨風翻飛,玄色長袍修著詭異且靡艷的彼岸花,襯得露出的少許肌膚蒼白反光。
葉泠瀧看到那縷熟悉的魔氣,顧不上肩膀的傷,連滾帶爬往后躲。
一時不察滾下擂臺,摔得齜牙咧嘴,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戚臨塵那個瘋子果真來了!
前世她就是被這縷魔氣卷走。
盡管現場十分混亂,葉泠瀧也沒趁機逃走,而是躲在擂臺下面,悄悄偷看臺上的情形。
對戚臨塵恨之入骨,也絲毫不影響她眼中流露出驚艷。
那妖孽邪魅的長相,竟比她師尊還要引人注目,說顛倒眾生也不為過。
怎么又跟前世不一樣了?
她記得前世戚臨塵壓根沒現身……
這樣想著,就看見面如冠玉的男子落在蘇瓷身旁,凌厲到不近人情的五官線條,瞬間多了幾分柔和繾綣。
戚臨塵似乎對蘇瓷說了什么。
但她離得太遠,聽不清楚。
蘇瓷見多了他以蛇身示人,還是第一次見他本來面貌。
蒼白冷峻的臉龐,修眉挺鼻,鳳眸薄唇,每一處都棱角分明。
近乎完美的皮相和骨相,本就極具視覺沖擊力,卻又因為鮮艷的眉心朱砂,平添濃墨重彩的張揚不馴。
他換上的這套黑紅衣袍,和蘇瓷比武的裝束十分相襯。
魔族人士可隨意化形,但把自己捯飭得這么精致妖冶的魔,實屬少見。
“抱歉,本……我方才……咳。”
戚臨塵清了清嗓子,欲言又止。
他想解釋剛才暫時離開,是去破壞玄天門的護山大陣。
那陣法攔不住他,卻能攔住那些魔功低微的小嘍啰,必須先處理掉。
但他為什么要向她解釋?
顯得他是個懼內的耙耳朵。
那他剛才威風凜凜的出場,不就媚眼拋給瞎子看了嗎?
而且小女修應該還不認識他。
雖然嘴上不說,但戚臨塵對自己作為小蛇和她相處、被她當寵物搓扁捏圓這幾個月耿耿于懷。
丟人現眼!夫綱不振!
從今往后,他墨玉……不是,他堂堂魔尊戚臨塵,就要寵物翻身做主人!
他這么大陣仗來搶小女修回魔界,她肯定嚇壞了吧?
往后他就是她夫君,是她的靠山,叫她往東她不敢往西,叫她摸狗她不敢偷雞……這就叫夫唱婦隨!
人間的話本子就是這么寫的。
戚臨塵這么想著,長臂一伸,把神游天外的少女攬進懷里,墨色瞳孔頓時浮現出滿足的愜意。
他要實行身為夫君的權利。
立刻馬上。
“你……你給本尊親一口。”
怕她不同意,他又補上條件。
“你親本尊一口,本尊救你出去。”
被結實有力的雙臂禁錮著,蘇瓷動彈不得,男人身量又很高,掙扎了一下,也只夠到他下頜線的位置。
戚臨塵如同被潑了盆洗腳水。
她果然害怕他,連他如此俊美的臉,都下不去嘴親。
他板著臉改口:“把手伸出來,抱本尊。”
蘇瓷依言照做,把壓在兩人縫隙間的手抽出來,輕輕環上他緊窄的腰身。
作為墨玉的日子,后腰早已被她調教得敏感非常,戚臨塵頓時有些享受,眼眸瞇成一條彎彎月牙。
“抱緊點。”
蘇瓷還是照做。
魔尊大人作為夫君的自尊心瞬間爆棚,這才是一家之主的威嚴,他的娘子他想抱就抱,以后想親就親,想睡……
等等,話本里寫的還要成親。
——
小劇場
魔尊:振振夫綱
瓷:獅子小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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