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姜凌云忍不住問道。
林秋月慘然一笑,說道:“我老公吳勝學三十歲了還是鎮政府辦公室主任,連副科都不是。我們都是農村的,家里根本沒有什么關系,我們是大學同學,從讀大學開始就拍拖了,我在中學教書。本來我覺得升不了就升不了,兩個人的工作都不錯,收入也可以,就這樣過也可以。”
“但他出來工作那么多年,心態早就變了,別人沒他學歷高,沒他能力強,早早就升了。就他一個人累死累活的干,最后升遷根本沒有他的份。”
“我們大學畢業沒多久就結婚了,后來懷孕流掉了一個小孩,一直到現在都沒再懷孕。前段時間我覺得身體調理的差不多了,跟他說準備再要一個小孩,他卻說不著急。”
“那段時間他經常帶我來市里,去一些奇怪的地方,帝豪酒吧也去過很多次。我不知道他要干嘛!但見他總是憂心忡忡的樣子,以為他只是因為工作不順利,想來這些地方散散心,也就沒往其他方面想。”
“來了有十幾次了,才見到陶洋,他對陶洋畢恭畢敬,神態很是諂媚。不過陶洋沒怎么理他,一直盯著我看,目不轉睛的那種,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吳勝學介紹我是他老婆,還遞給他一張名片,陶洋點點頭,收下名片就走了。然后他就帶我回來了,之前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顯得興高采烈,當時我也不懂,也沒多問。”
“然后沒多久,他就給叫到市里去了,住了一天才回來,回來之后看他紅光滿臉,喜氣洋洋。我問他有什么高興的事情,他說有人請他星期六去溫泉山莊玩,可以帶我去,當時我沒有多想,就同意了。”
“那天去了之后才知道是陶洋請客。只請了我們兩夫妻,不過他看我的眼神讓我覺得很不舒服。當時他們都勸我喝酒,我想吳勝學在我身邊,不怕,就多喝了兩杯。但當天晚上,吳勝學就把我送到陶洋的床上。”
“第二天醒來我說要報警,陶洋沒事人一樣出去了。吳勝學進來跪在地上求我,讓我不要報警,要是報警了,他就完了。他說陶洋答應他,只要讓我跟他睡,就會幫他解決副科的問題。說他們家好不容易出了一個走仕途的,他不能就這么放棄,求我幫幫他,他以后一定會對我好的。”
“我一時心軟就答應了,那天匆匆忙忙就回家了。我原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沒想到那個陶洋隔三差五的打電話給我,讓我去陪他。我不肯,讓他不要再騷擾我了,誰知道他讓吳勝學來勸我,說他現在是關鍵時刻,讓我幫忙跟陶洋搞好關系。說只要他成了副鎮長,就會跟我好好過日子。”
“我信了他的鬼話,就經常跟陶洋出去玩。他也會隔三差五的買東西給我,吳勝學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也如愿以償做上了副鎮長。后來陶洋帶我去了京城,玩了一個多星期才回來。這時我對這樣的生活已經麻木了。”
姜凌云忽然打斷她的話,問道:“你在京城參加過假面舞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