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婭之前弄過賭船,自然清楚其中的門道,跟姜凌云說了要跟那些部門打交道。姜凌云這一兩年來也認識不少人,實在不認識,讓人介紹一下,也能夠認識,于是他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到時賺錢了,我給你純利潤的三成。”
姜凌云驚訝道:“不用了,大家什么關系,算那么清楚干嘛?”
“不行,這錢得算清楚。”安婭搖頭說道:“我知道你不想跟灰色地帶沾邊,那你就在港島開個賬戶,我幫你把錢打進去。三成不是很多,主要是我要分很多利潤出去,這錢我拿到手可能也就這么多。”
姜凌云見安婭堅持,也就沒再說什么了。
其實這樣相處反而更好,要是什么都靠交情,交情終有淡的一天,到時難免會有利益上的爭執,還不如一開始就說清楚好。
“還有,侯姐姐帶了一筆錢出來,除了現金外,還有一些黃金,古董字畫,玉器首飾,年份酒之類的。你把她手里的東西都買下來吧!我說了給她一成的股份。”
姜凌云微微蹙眉,“你那么相信她?”
“我覺得她不會隨意背叛人,她之所以背叛那個李海利,也算是情有可原。”
姜凌云不置可否,說道:“行,那些東西值多少錢?你們說個數。”
安婭點點頭,她知道姜凌云不是那種很在乎錢的人。
等侯風玲她們回來,安婭就把她叫了上來,跟她說姜凌云已經答應了。
侯風玲很高興,她其實銀行賬戶上還有一大筆錢,是她以前賺的,還有就是一個煤礦賣了幾家得到的錢,和莞城娛樂中心賣的錢。
她有一個親戚,跟她同齡,家在深山老林里,十幾歲那年在池塘里淹死了,農村人不懂那些事,沒有去注銷她的戶口。
侯風玲做李海利的白手套之后,很有憂患意識,知道這件事后就去了他們家,給了他們點錢,用他們家的戶口本辦了一張身份證。
在農村這樣的事情很常見,有些人到了五六十歲沒有身份證的也有。孩子十幾歲了,父母沒有結婚證也沒有給小孩上戶口的也有很多。
她之前賺的錢都是放在那個身份證辦的銀行卡里,后來賣煤礦和娛樂中心的錢也是一樣。
而她之所以背叛李海利,甚至把他的錢卷跑了,除了她之前跟姜凌云說的原因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她沒有說,也不好意思跟他說。
侯佳文準備懷孕時,她也跟李海利撒嬌說想幫他生一個孩子。
如果李海利敷衍一下她,或者哄一下她,甚至騙她,讓她遲點再懷孕,那都可以,她還是會幫他當牛做馬的。
不過李海利當時露出一臉不屑和嫌棄的表情。
作為一個政客,喜怒不形于色是必備的修養,但李海利連掩飾都不想掩飾。
“我們就沒必要了吧?”
侯風玲當時覺得心里很痛,痛的無法呼吸,自己連要個孩子的權力也沒有了嗎?自己那么辛苦的幫他當牛做馬,圖的是什么?
她知道李海利嫌棄她什么,無非就是嫌棄她在莞城工作過幾年,身體早就臟了。
但她也有做母親的權力啊!
當時她沒有說什么,強顏歡笑的把這件事情敷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