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也害怕隔墻有耳,如果有人將這些聽了去告密給金發幫,她們就真的完蛋了。
那操場中規模最大的小團體正是女人口中的金發幫。和男監這邊競爭激烈,有不在少數的人想挑戰紅月地位的情況完全不同。
金發幫在女監只手遮天,地位完全是女監的皇帝。
金發幫和女監獄警關系極為密切,甚至很多時候,她們的所作所為都有獄警在身后撐腰。
至于人們為什么會叫她們金發幫,那是因為她們所吸納的成員特點統一且明顯,她們只要金發白皮的俏麗女郎。
女孩們害怕有人偷聽,但她們的檢查顯然并不仔細。如若不然,某人從最開始就從旁邊路過,將一切偷聽過去的行為早就該被發現了。
身穿粉白色條紋的女監囚服,飾非將長發披散。義眼和擁有男性特征的臉部棱角全被長發遮住,得益于清秀的相貌和消瘦的體型,他大搖大擺行走在女囚犯中時,竟沒有人懷疑他是個男的。
當然,他經過時還是會引得一些側目。畢竟,一個沒有自己的小團體,獨來獨往的女人,在這監獄里實在是太奇怪,太稀有了。
他偷聽完那女監惡霸團體的消息后就繼續向前走。這身衣服是趁著躲在洗手間里時換的,而他做出這些安排,甚至不惜讓夏都都幫自己打掩護的目的也很簡單直接。
——夏都告訴他,在女監里,有他紙條里提到的黑人女性。所以他決定親自來看看。
“整個女監,現在只關了一個女黑人。”這是行動開始前,夏都給他的交代。
按理說,一身黑皮,在一眾白人女性中應該相當顯眼。但奇怪的是,飾非在操場孜孜不倦轉了好幾遍,甚至八卦都聽了一圈后,都沒能找到目標。
“莫非情報有誤?夏都搞錯了?”飾非不禁這樣想。但想到夏都平時弄材料時的靠譜程度,他應該不至于犯這種低級錯誤。
他抬頭,看向男監入口。按照計算,等兩位獄警回來,還有五分鐘。
“再找一圈,要是找不到再撤。”他暗自想道。
正準備撒開腿,繞場一圈。但忽然間,他聽見遠處傳來一群女人的笑罵聲,女人們一頭金發,飛揚跋扈,有說有笑。
尤其是打頭的那位,一路蹦跳,像個歡脫的孩子。
“薩曼羅姐姐,我們什么時候開始今天的主菜?我等不及了!”
被她喚作姐姐的女人正被另一群金發女郎簇擁著。顯然,地位極高,周圍的人都得看她眼色行事。
但對于這年輕歡脫的女孩,她只是寵溺的笑,然后,她拍了拍手,身后女孩們就讓開一條道路,將什么東西給抬上來。
飾非看過去,然后他眉毛皺作一團。哪怕是以他的心性,在看見眼前這場面后也很難保持鎮定。
那是個人嗎?一個女人的手腳全被捆在棍子上,然后像是待宰的豬玀般被倒吊著抬上來。女人在試圖掙扎,但捆住她手腳的繩子是根帶刺的鏈子。她一動,那鏈子上的鋼刺就扎的更深,鮮血淋漓,讓手腕血肉模糊。
飾非看清那女人后,動作從皺眉換成瞇眼。不因別的,只因為,他瞥見那女人的皮膚顏色是黑色的,就像顆黑珍珠。
“別急,喀秋莎。這個叫迪斯塔特的黑皮豬不是正被綁著呢嗎?“
“黑皮豬骨子里的奴性會讓她們生來就成為我們白人的玩物。“
“在這監獄里,她逃到哪里都逃不出我們的掌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