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國有句古話是走了狗屎運,對我們來說,踩到狗屎說不定也不是件壞事。“
這回答過于惡心,嗆的桑尼回不了嘴。他只能用力砸了下手中拐杖,以此發泄。
他犯不著和這瞎子慪氣……他跳不了多久,很快就會有人來收拾他。
就算只是一個小丑,他來親自對付也并不值當,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做。
桑尼在心中反復告誡自己這些,然后,他強行將表情撫平,讓自己的臉色看上去沒那么難看:“你就一直這樣吧,要是哪天踢到鐵板進了墳墓,我很愿意去你的墓碑上放一束鮮花。”
“桑尼先生你的意思是柑橘不是這個鐵板,所以就算我現在把你的顏面當球踢,我也進不了墳墓?”
此言一出,場邊有人發出竊笑。桑尼被氣的臉色鐵青,剛剛壓抑下去的情緒一股腦就冒上來了。
這家伙的嘴是真賤啊,要是有機會,真想給他撕成兩半!
飾非看著他,卻露出玩味的表情,這些挑釁,只能算是飯后甜點,用作調劑氛圍:
“當然,有另一個可能。桑尼先生覺得我不配你出手,所以有另外的打算,想找其他人來干這筆臟活。”
“你已經找到合適人選了?”
飾非的語氣非常曖昧。聽的桑尼后背發毛,渾身不自在。這小子怎么聽上去話里有話?他好像知道些什么。
不……不對,他是個報幕員,所以知道些什么倒也正常,但明明,之前他沒有給人這種感覺呀。
一晚,僅僅一晚,一晚發生了什么能讓他這么胸有成竹?
桑尼皺眉,他看著飾非的嘴型,然后,他看著那個嘴型吐出了一個名字:
“小腳人還不錯,我和他玩游戲玩的很愉快。“
輕描淡寫的一句,但桑尼只覺得自己的頭皮要炸開了。從今天早上,一直到現在,他都在隱隱擔憂一件事,而此時,這件事得到應驗,他的心情一落千丈!
他干的?真是他干的?這小子居然真的敢在監獄里把一個大活人給綁了?
“他在哪兒?“桑尼咬牙說出這句話,但卻得到一陣嗤笑。他明白桑尼在想什么,他以為小腳還活著,在他的認知里,飾非在用小腳當人質和他談判。
“我先告訴你,一個西西里人我根本不在乎。所以你指望用一個小腳就叫停這次樂透,是不現實的!“桑尼緊接著補充了一句。
他不想又被這瞎子牽著鼻子走,所以,他想嘗試拿回主動。
平心而論,他想給小腳救回來。雖然那小子顯然還瞞著自己一些事情,但他來自西西里。他懂拉丁文。有些不該看的東西,他看的懂。
那本日記……該死,那本日記!那本日記上有絕對不能給其他人看的東西!他必須拿回來!
“你想要什么?除去樂透的事情之外,我可以和你本人做一筆交易。你有什么條件?”
一句話,讓周圍旁觀的紅月和柑橘眾人大跌眼鏡。熟悉桑尼的人都知道,這條毒蛇從來不談條件。一般只有他們提條件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