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沒人?”
“也可能不久前這里還躲著個倒霉蛋。”愛麗絲搶先說。她探頭進來,試圖看清房間全貌。
這是間簡潔無比的宿舍,房間主人剛搬來不久,以至于房間里的生活痕跡也不算多。墻壁整潔,地上也沒有雜物垃圾,角落里堆著貼膠布的紙箱,其中一些甚至沒開封。
一張床,一張書桌,。兩把椅子,幾乎是房間內的全部擺設。愛麗絲走進去,然后那雙漂亮的眸子將一切一覽無遺。
司馬宣隨后進入,他將手指按在床上,輕撫被單上的人印。
“剛離開不久啊,這是……”
“符合期望。“小紅帽笑道,輾轉來到書桌旁,她伸手將上面的相框拿起,相片里是個一臉嚴肅的男孩。
“不太可愛。”小紅帽抱怨道。同時,她聽見身后傳來尖銳的摩擦聲。
回頭時,她發現司馬宣已經拿著一柄小刀將角落里貼著膠帶的箱子全部剖開,男人動作利索,不一會兒,封存的東西重見天日。
“囚犯可以隨身攜帶這種東西?”小紅帽并不害怕和一個持刀的犯人共處一室,反而打趣道,司馬宣不置可否,聳肩道:
“監獄里總得有自保手段啊。”
“箱子里有什么?”
“一些古怪玩意兒。”司馬宣一邊說一邊將箱子里的東西排列出來。黑色的小型銅質熏香爐,一串刻意作成十字架的銀器,一盞有年頭的燭臺,正是教會修道院里用到的款式。一封有著蛛網狀火漆,已經被打開的信封紙,以及標有密斯卡托尼克學院校徽的論文報告。
司馬宣一樣樣拿出來,目光在那信封上多停留一會兒,但很快挪開,最后定格在論文報告上。他注意到論文上的關鍵信息被涂黑,很難繼續辨認。
《xxx家系及其生態報告》。論文作者:阿·迪斯塔特。司馬宣順勢翻開論文,很快發現更多的墨塊將整份論文改的面目全非。
“奇怪,按照我看過的獄警名單來看,這房間的主人不該是一位宗教徒才對。“
愛麗絲在擺弄燭臺,發出困惑的聲音。箱子里裝的東西大部分是宗教和儀式用具,和名單信息相悖。
卡梅倫·諾蘭應該是一位對宗教以及神秘學,巫術這種東西極為抗拒反感的人,但他卻暗地里有收集這些東西,為什么?
愛麗絲繼續翻找,他們似乎有所遺漏。很快,又從里面翻出一樣東西。愛麗絲彎腰取出來,借著門外射進來的光線才勉強能看清。
一份筆記,紙頁發黃,能看見最近都沒有使用過的痕跡。筆記封皮落了一層灰塵,需要將其吹開,才不至于翻閱時弄臟手指。
順勢翻開第一頁,然后她瞥見最上方的日期落款——1970年,2月,
筆記寫于六年前,但后面寫有具體日期的墨漬已經暈開,無法辨認,所以小紅帽繼續閱讀。她瞥見一行極為潦草的哥倫比亞文:
【我做過嘗試,但我失敗了。】
【祂的血沒有選中我,難道這具身體果真如此卑劣?】
【圣母在上,您的奴仆,卡梅倫·諾蘭渴求一個能親自侍奉您的機會。】
【我將乘上戰車,宣揚國王的偉績,而您將讓世界溺入塵與血,在戰車碾過的車轍上散步瘟疫和恐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