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嗎?“相比于他的狼狽,飾非就表現的從容多了。他依然笑著回答,然后坦白此刻場上的局勢。
“同伴被困,你無法準備術式,也無法突破術偶的糾纏。“
“這樣拉鋸下去,自然是我這個奇術師占優勢,畢竟你看,我到現在為止,體力都沒被消耗呢。“
“如何?你要不要乖乖束手就擒?畢竟我很怕麻煩。“飾非做出勸說,魯道夫靠在船的鐵皮上,表情無奈。
在被聯盟追捕的時候,他自然有設想過自己會栽在怎樣的術士手中。
他設想過被報幕員發現行蹤,無路可逃,他也設想過被檢票員困在結界,束手無策。他甚至想象過,會被一群演員圍攻,然后當場慘死。
但唯獨,現在這個情況是他沒能預見的……
奇術師……一個只能依靠靈媒的普通人……從這個男人現身的一瞬間,整個局勢就已經被他牢牢控制住了,這種被設計的感覺,要比輸給那個【談判家】更不是滋味。
魯道夫用手拍了拍臉,他重新站起來。
他似乎整理好了表情,那無奈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
“怎么辦,我似乎也不是喜歡坐以待斃的人。“
他給出回答,飾非挑眉。這個動作被隱藏在面具后,但相對應的,術偶的動作做出回應,術偶再次蓄勢待發。
魯道夫沒有立刻動用水波去壓制術偶,而是在這一刻,目光瞄向飾非。
飾非察覺到他在看什么……他在原地頓了一會兒,而后忽然間,他有所意識,他想要轉頭看向自己的身后。
“該死的……”轉頭的瞬間,看見身后之物,他便發出咒罵聲,他忽然意識到,從倉庫一路趕到港口這里,他所感覺到的那種異樣的不和諧感是從何而來的。
在倉庫的斷肢上,他用義眼看見了靈性,代表著火元素的紅色靈性和代表著水元素的藍色靈性,它們互相交織著纏繞在斷肢上。
但這兩種靈性都僅僅只是糾纏在斷肢表面的傷口內部,它們并沒有接觸斷肢的斷面,不是將肢體從身上切割下來的主因……
還有一種靈性……一道純白色的靈性嵌在斷肢的橫截面里……那才是真正的兇手……
“那個靈性的主人,就是你嗎?“飾非看向身后穿著一身警服的男人,他的笑有些無奈。“說起來,瓦格納這個姓氏,也是來自于帝國呢,要是這樣算的話,你和甲板上那個男人是同鄉?”
“瓦格納所長,深藏不露。”飾非緩緩舉起雙手,向眼前的瓦格納做出投降的姿勢。
他注意到這位警察所長的手里也在把玩一顆彈珠,而這彈珠的周遭纏繞的盡是純白色的靈性。
氣流匯聚在彈珠上,化作切割的氣刃,割破飾非的手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