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今天在審判庭上陳述的有關食血鬼的事情,我非常感興趣。“教授雙眼放光。
飾非接過信函后,先是點點頭表示同意,但隨后,他看向司馬宣,教授明白他今天還有安排,所以也不過多糾纏,再次行禮后便匆匆離去了。
他等下還有課程,需要趕往教室。
等到教授走遠后,司馬宣湊過來,看向飾非手中的信函:“介紹信?“
“那是什么?“飾非問道。
“所有追尋學院的學生夢寐以求的東西。”司馬宣輕笑出聲,他示意飾非將其收好,“教授可能不止想和你喝一杯咖啡那么簡單。”
“不過也是,審判過后,你是時候需要考慮這個問題了。”
“有想好,之后要去干什么嗎?”
“不知道,在今天之前,我從未想過這個問題。”飾非搖頭。“我甚至沒想過,自己真的會有機會重獲自由。”
“或許,去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飾非試探著說道,“什么都不想,只是沉眠。”
這對于曾經的囚犯來說,或許的確算是一個奢侈的愿望。司馬宣不會因此嘲笑飾非,但他還是走近了一些,然后壓低了聲音,試著在飾非的耳邊詢問:
“有考慮過,加入奇術司嗎?“
話音剛落,氣氛陷入沉默。飾非轉過頭來,看著司馬宣的眼睛:“你的意思,還是那位司長的意思?“
“我們一致認可這項決定。“
“他難道不害怕我再去聯系鬼谷子嗎?”
“司長先生是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家伙,或許,他有即便你做出背叛也能控制局勢的自信。”
“所以,這就是另一種形式的監視,對吧?他真正想做的,其實是將我控制在他身邊。”飾非拆穿了這點,而司馬宣并不否認。
他僅僅只是重復了一遍剛才的問題:“告訴我們,你的選擇。”
從鐘塔上方投射而來的陽光打在飾非臉上。他抬起頭,不由得用手遮住陽光的斑駁。
這樣的景色,似乎讓他感到似曾相識。他回想起一件事情。
十年前,他還是個孩子。他恰如此時,孤零零站在一道強光之下。那一次,他接受了審判結果,他什么都做不了,就被送進那間監獄。
但十年后,他重新站在審判席上,他成功從里面走了出來。
這段光陰,它改變了什么?
飾非抬頭,目光冷漠。他此時再循著剛才的方向看去,米爾沃頓先生已經結束交談,正站在路邊悶悶不樂地點燃煙斗。
學會沉默才能學會發聲,得到自由,才能得到機會……
飾非收回視線沉聲說道:“我可以答應你,司馬老大。”
“我可以接受繼續當一個囚犯,被奇術司監視,但我的加入有兩個前提條件。”
“第一,理所應當,請盡量讓我負責有關鬼谷子和共研會的任務。我沒有死在那場風暴里,那我就會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這點,我保證,我和奇術司利益一致。”
“沒問題,那第二點呢?”司馬宣思索一番,點頭同意。這個要求并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