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災的善后處理是極為繁瑣的那一類。而對于百老匯這種規格的劇院而言,其損失更是以天文數字來計算的。
劇院內部有著數不清的工藝品和戲劇藝術紀念品,當這些都被付之一炬的時候,就意味著有一段歷史被埋沒在塵埃中。
被大火吸引趕來報道的記者并不在少數。幾乎所有人都爭著想要搶到這條頭版新聞。
記者們目前所知的情況并不多,能確定且讓人感到慶幸的是,火災發生時,劇院內部沒有人員逗留,也就因此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而作為親手點燃了這場大火的人,米格爾看著焦黑的建筑外壁有些欲哭無淚。
他之后還要召開記者會,向社會與公眾說明此次火災發生的原因,并闡述之后的修復計劃。當然,這是他坐在經理的位置上該做的事情,但在此之后,百老匯的董事會會以何種態度處置他那就另當別論了。
仿佛也是對那個結界有所預料,米格爾的表情無論如何都開心不起來。
盡管從結果上而言,這場大火的確讓東戲暫時繼續無法演出,他某種意義上完成了那位卡恩先生的囑托,但顯然,過程讓人極不滿意。
司馬宣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上前,他看著米格爾胖成球的背影,拍了拍對方的背:
“聯盟會對此承擔一些責任。”
這是一句寬慰,也是陳述。米格爾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然后他故意問了一嘴:
“那個瘋子怎么樣?”
司馬宣無奈地笑笑,然后讓開了身子。在他身后,作為這場火災真正的始作俑者的飾非正躺在地上接受一位薰衣草的治療。
這位薰衣草是一名男性,其一言不發,專注于自己的術式。
飾非在他眼中看來當然是傷的不輕,滿身都是裂口,裂口里面還在不斷滲血,因為失血過多,他整個人嘴唇都是慘白色的。
但作為醫生,他見識過的比這嚴重的情況也有不少,所以治療并不在話下。
“看樣子是勉強能有一條命…….”
“這家伙是瓦爾德大蠊嗎?這樣都沒死。“
米格爾用抱怨的語氣說道。但隨后,他還是笑道:“讓他來給劇院修繕當苦力工,這就算是補償吧。“
“等他好了再說吧。“司馬宣禮貌地回應道,然后,他便轉頭看向身后躺的四仰八叉的男人。多羅茜蹲在他旁邊,正抱著黑貓不斷用爪子去試探他的傷口,等到稍微碰觸的時候,飾非發出一道悶哼聲來表示抗議。
“真好玩!“多羅茜笑起來。
飾非只覺得無語:“我可不是你的玩具。“
“這是作為你這么晚才來救我的懲罰。“
“你不是b級專員嗎?b級還需要我來救?“
“你是大人,我是小孩!“
多羅茜說的理直氣壯,你可以和很多人講道理,但唯獨和不要臉的人辯論。飾非知趣地閉嘴,知道再和這丫頭糾纏下去沒有結果。
他看向了司馬宣:“我先前送出去的那只小老鼠呢?”
“被聯盟控制住了,干擾執法,對執法人員使用術式,這些罪名夠他吃一壺的了。”
“會判死刑嗎?”
“不好說,但吃一段時間的牢飯肯定跑不了的。”
“我倒是對此抱有恰恰相反的想法,司馬老大。“飾非沉思片刻,然后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