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亞現在是生命的禁區,就算是經驗豐富的探險家,也難以逾越其國境線。
僅存的一些斯拉夫人也被迫遷移至了東西伯利亞,那里雖然也是大雪皚皚,但至少還能讓零散的聚落茍活。
尼基塔·舒斯基這個名字出現在聯邦就意味著這個人一定是移民,移民天然不受政府控制,也不需要討好上層。所以寫出這樣的報道非常合理。
多羅茜想道,然后看向飾非,飾非恰好也回過頭來,女孩也不賣關子,就將報紙推過去。
“這篇報道是你干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肯定是你干的,你昨天就那么放了那個娘娘腔,你到底在盤算什么不好的東西!“
女孩厲聲說道,想讓飾非給個說法,飾非無奈也只能聳肩。
“說說看,我這樣做有什么好處?”
“我不知道,但或許,這樣人們的注意力就會從百老匯失火這件事上轉移到所謂的傳聞?”
“等修繕完成后,說不定人們就會因為這些傳聞走進劇院。”
“但就算他們走進來也已經看不見惡靈了。”飾非笑道,這笑容在多羅茜看來是相當敷衍的,小丫頭馬上爬過去揪住飾非的頭發。
“但他們能看東戲!來都來了,看個戲再走吧,抱著這種想法的人肯定不少!”
“我不敢相信,你居然真的能把那個戲班子給保下來,今早走的時候,那個團長小老頭都喜笑顏開了!”
多羅茜用目光質詢飾非,飾非被盯了一會兒后,頗有感慨,說道:“你似乎沒我想象的那么傻。”
“你才是傻子!”多羅茜不滿,繼續就要揪飾非頭發。飾非吃疼,只能強行將小丫頭按住。
“我做的事情其實并沒有你想的那么多,多羅茜。”
“我不過是給合適的人送上了合適的禮物,然后,他們利用好這份禮物,做出了回應。”
“合適的人?“多羅茜皺眉,顯然不解。
飾非將小丫頭放回到旁邊的座位上,此時,飾非剛才能從后視鏡里看見,司馬宣雖然正在開車,但他一直在通過后視鏡瞥后方,顯然也很好奇。
“我昨天讓你聯系了費爾南德董事,司馬老大。“
“如果說,黃金俱樂部一直在試圖擴大惡靈的影響,并以此向東戲戲團潑臟水的話,我們這位費爾南德董事究竟在整件事情中扮演了怎樣的對象呢?“
“他是最早同意將東戲戲班引進百老匯的人。這意味著,他不會站在俱樂部的立場。“
“同時,發覺到惡靈后,他也是最早撤離出劇院保障自身安全的人,這就很耐人尋味了,如果說,他不是俱樂部的人,那他在發覺到劇院中有不對的地方時,他想著的就應該是解決問題,而不是將舞臺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