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莎·普羅克托,被女巫的巫術影響,在審判中無法維持公正,為女巫開拓罪行。
霍布斯·威廉姆斯,這是這面墻上唯一的一名男性。罪行很簡單,他試圖終止這場荒謬的,持久的,永遠看不到頭的審判。
是的,這就是這里發生過的事情,是外面那些尸體們的遭遇。
這座鎮子是女巫們的居所,亦是某段遺失的歷史。
《威廉姆斯編年史》向你展示歷史的方法如此簡單粗暴,你并非是在閱讀其中的文字,而是在穿行歷史。
飾非心中似乎有所明悟,當他再度轉身的時候,他注意到,布教臺上一時間多出了兩本書。兩本書的顏色不同,一黑一白,不,白色的那本應該是銀制的。它的書封正在向外散射漂亮的光澤。
飾非走上前去,看著兩本書截然不同的書名,發出了苦笑聲。
“《沃特雷編年史》還是《威廉姆斯編年史》,讓我做選擇題是嗎?”
“如果我選錯了,是不是又會發生認知切換,這永遠到不了頭。”
不知為何,鎮外的鐘塔忽然傳來有節奏的鐘聲。那像是某種旋律,某種飾非覺得似曾相識,在哪兒聽過的旋律。
他開始無意識地哼唱出來。
“究竟誰才是鴿子先生,是這只?是這只?又或者,還是這只?”歌謠,這是曾在敦威治上聽見的那首歌謠。
飾非無意識地跟著鐘聲哼唱,甚至連他自己都沒發覺到自己在做這件事。
然后,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又一愣神,表情變的凝重。
“找鴿子……”
黑色的鴿子藏在一群白鴿子里。
邪惡的女巫藏在人群中,村民們舉起火把,要找出黑色的女巫,將她驅逐出去。
他們都做了什么?將白鴿子的皮和羽毛一點一點剝干凈,當發現這只白鴿子并非是自己所找的東西時,便將它們的尸體隨意丟棄在地。
他們為什么會這么做?因為他們知道一件事,黑鴿子披著白鴿子的皮,就藏在他們之中。
但假如,從一開始就沒有黑鴿子呢?假如從一開始就只有白鴿子……
黑色的只是假象,白色的才是真實的邪惡的東西……
飾非看向右邊那本銀色書封的《威廉姆斯編年史》,然后,他毫不猶豫,將手按了上去。
空間切換,眼前的教堂隨之破碎。飾非回到歷史院系的大樓里了。眼前是已經昏迷的安德森小姐。
那本銀色的《威廉姆斯編年史》就被她捧在懷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