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梅花牌嗎?”一連拋出兩個問題,但出乎飾非的意料,劉易斯搖了搖頭。
“我知道您在想什么,但可惜,似乎并不是他。”
“撲克牌的數字是7,至于花色……”
“——那是一顆紅心。是操弄人心的紅心牌。“
“伊莎貝爾小姐前些日子已經提前出發前往金斯波特,具體的細節,等你們到金斯波特之后,她會告訴你們。”
……
……
“居然會這么堵嗎?“多羅茜坐在汽車的后座上,隔著窗戶看著對面高速公路水泄不通的車流。汽車幾乎是以龜速在前進,相比之下,他們行駛的這條公路卻暢通無阻。
前往金斯波特的交通方式由三人一起決定。盡管司馬宣提議要驅車前往,但多羅茜想坐從沒嘗試過的列車,所以和飾非站在了一邊。
兩人以為勝券在握,但卻在克里夫先生幫忙買票時被潑了一瓢冷水。
“這兩天的票都售罄了,你們要是想盡快的話,只能開車過去。“
“現在出發,在汽車旅館寄宿一晚,明天能到。“
克里夫先生幫專員門做出詳盡的規劃,一對搭檔當時面面相覷,表情無奈。
最后的贏家是司馬宣,但司馬宣此時在駕駛座上表情卻并不輕松,他在后備箱里裝了一些行李,似乎是打算帶回敦威治給櫻小姐的禮物。當然,前提是任務順利,他才有時間能順路回一趟敦威治。
“東西帶的是不是有點多?”在上車裝點行李前,飾非問道。
司馬宣聳肩,表示道:“這正是我希望開車的理由。有一些東西我想帶回敦威治。”
“【勿忘我】的人事后打掃時在我們干掉的那個墮落者房間里發現了一份遺囑,他明白自己的處境,他是敦威治人,希望落葉歸根。”
“這是死者之家的工作,所以司長將他的一些骨灰交給了我,希望我帶回去。”
“我不記得我們是這么講究人性關懷的機構。”
“是多羅茜的意愿,她似乎還記得一些,有關那個墮落者。”
兩人當時同時看向蹲在臺階上逗薛定諤先生的小丫頭。不知為何,飾非忽然想起早上多羅茜在自己房間里說的話。
她會銘記嗎?所有的一切?哪怕那是不堪入目的記憶……
飾非當時并未多說什么,只是上前將多羅茜拎進了車子里。
他們已經一路暢通行駛了大概五個小時,他們是中午出發的,現在日落西山。
司馬宣選擇在下個高速出口處轉彎下高速,飾非感到有些不解,但沒等問出口,司馬宣像是提前知道了飾非的問題。
“金斯波特現在晚間會關閉交通隘口。就算是白天,也會設哨卡來檢查出入的車輛。“
“情況這么嚴重嗎?“飾非想到初次去那個城市時,時間是午夜。當時靜謐的海風和現在司馬宣口中嚴肅的氛圍可并不搭配。
毫無疑問,這是交通管制。
“暴力事件發生的太多了,金斯波特政府不能背負放任暴力犯在聯邦四處游蕩的罵名。“
“所以,在他們看來,這是必須的舉措。“
司馬宣將方向盤打了九十度,轉下高速公路。聯邦的汽車旅館都懂得如何做生意,會將旅館地址放在公路邊。
已經有幾輛車停在旅館門前,旅館一共三棟樓,其中一棟的一樓是一家快餐廳。飾非他們可以在這里解決晚餐。
按計劃,他們在這里留宿一晚,明早繼續出發前往金斯波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