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的暴動事件出現在浪道……
暴徒們表現的很奇怪,他們就像是動物,以四肢貼地爬行,速度極快……
這種詭異的行動方式在坊間流傳出了諸多猜測,有人甚至說,他們感染了一種瘟疫病毒,那種病毒讓他們表現的不像人類。
初次暴動被警方以極快的速度壓制下來,但不過兩天,暴動事件就開始迅速發酵。
不僅僅是在浪道區域,暴動的發酵地點位于貧民窟,也就是先前,飾非和愛麗絲一起去過的國王港區域。
目前,整個國王港都已經處于封鎖戒嚴狀態,對外的運輸貿易也已經停滯。
所有跨越亞特蘭蒂斯海的貨船都必須暫時繞道到南部的費城區域進行卸貨。
金斯波特的市民很恐慌,尤其是在政府遲遲未對此次暴動事件發表官方聲明的情況下,恐慌會更進一步發酵。
被逼到絕路,就只能像現在這樣,嘗試著逃出城市,等到確認安全后,才能返回。
男人們吃完了手中的漢堡和炸雞,他們也喝光了酒。像他們這樣的人在金斯波特算不上富裕,但至少,手里還留有一些積蓄。
在面對危險時,他們有選擇的權力,但還有很多人,在這個時代,他們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
男人們用疲倦的表情向飾非和司馬宣告別。出于這次聊天的緣故,司馬宣很大方地給后半程的酒與薯條買了單。
他看了一眼時間,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半。多羅茜自始至終對于男人們的胡侃就覺得沒興趣,此時已經抱著薛定諤在座位睡著了。
小丫頭在不進行惡作劇的時候,臉蛋非常可愛。只是苦了薛定諤,被她抱著不松手,只能以非常別扭的姿態被禁錮在她懷里。薛定諤可憐巴巴地望著司馬宣發出一聲貓叫,司馬宣伸手幫它,剛一脫離,黑貓就展開術式,消失不見。
司馬宣此時再看向快餐店門口,那個男人的背影坐在門前的臺階上,似乎正用羽毛筆在筆記本上書寫什么。
司馬宣走過去,推開門,一屁股坐在他旁邊。他這時才發現,他并非是在做記錄,而是在觀察繪制地上正在爬行的螞蟻。
一些氣泡飲被潑在了地上,水分蒸發,在地面上留下凝固的糖漿。
螞蟻正是被糖漿吸引而來的,前仆后繼,它們向糖漿涌過去。
“我不知道你還有這種愛好。”司馬宣笑著說道。“觀察動物?”
“說的并不準確,司馬老大。”
“——我喜歡的是觀察可憐蟲。”不知道又從哪里抽出來了一根樹枝,飾非在嘗試用樹枝撥弄糖漿,。
“可憐?它們發現了食物,今晚將其帶回巢穴就能飽餐一頓。在弱肉強食的大自然,這能算的上是可憐嗎?“司馬宣感覺到困惑,因此說道。
飾非停止撥弄,一些螞蟻黏在了樹枝上,被他輕輕一撣,便被碾碎了。
“你這是可憐蟲的視角,司馬老大。“
“但身為螞蟻眼中的巨人,我們不應該看見另一種情況嗎?“
“唔……”司馬宣皺眉,一時間沉默。
“懷抱著惡意的混蛋故意在地上留下一片糖漿,原因很簡單,他知道螞蟻聞見糖漿的味道后,會源源不斷,涌過來。”
“行軍蟻留下的信息對于螞蟻是值得趨之若鶩的東西,他們癡愚,他們盲從,他們放棄思考,他們無可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