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什么,我們幾乎沒有在城市中心區域發現什么活尸的報告或者暴力事件記錄。”
“這個時候,如果我是紅心7,我當然不會善罷甘休。”
飾非抬頭看向遠處的懸崖。那個地方的正式名稱為白頭崖。據悉,這里曾是聯邦最大的白頭鷹棲息地。
當然,隨著金斯波特的城市水平提升,白頭鷹們已經遷往更深的內陸地區了。
現如今,這里留下的只有曾經作為觀鳥站點的懸崖空屋作為景點。空屋是一棟有數個世紀歷史的老建筑。其占地面積很大,就像是一座莊園。
現如今,莊園內部被改造成了聯邦白頭鷹紀念館。
白頭鷹是聯邦的標志性物種,其甚至出現在聯邦的國徽上。
理所當然,身處在懸崖上的這座空屋現在是整個金斯波特的最高點。這里之所以能成為一大旅游勝地的原因除了白頭鷹紀念館之外,還因為它可以最大限度地俯瞰金斯波特。
暴雨天,山洪,制高點,種種因素一旦聯系起來,飾非的腦海中不難想象出一個畫面。
當那位疫醫的術式被融合在山洪中,以不可阻擋之姿沖向山腳的金斯波特時,究竟會發生怎樣的后果。
“你呢?你也在上面嗎?老頭。”
盤山公路的路況開始變的糟糕。道路兩旁的排水渠已經開始有奔涌的污水一路向下。這是山洪的預兆。
飾非再次仰頭看向那棟空屋。眼中似有沉思。
……
……
“天氣不錯,一切看起來都很完美。”
男人站在空屋的了望臺位置,向遠處的山腳眺望。
似乎是因為自己的話沒有得到回應,他回頭看向角落。那位疫醫戴著兜帽,蹲坐在角落蜷縮著。雙眼有些失神。
“克羅索,你應該知道機會來之不易,對吧?”
男人瞇起眼睛說道。被叫到名字,疫醫抬頭,在陰影之下,他看不清這位先生的相貌,只似乎瞥到有什么東西正在他的臉皮之下蠕動。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先生。”
“砰——”
一腳根本不留情面,男人將克羅索踹翻在地。似乎是感到吃疼,他發出一陣呻吟聲。
“聽好了,我不管你昨天在那家伙制造的噩夢里看見了什么,現在,我需要你啟動你的術式。”
“那只是個噩夢,克羅索,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想想,今天之后,那些老東西們就能知道你的研究成果,他們會對你趨之若鶩甚至將你捧上神壇!”
“到那個時候,誰還會在意那從未偏袒過你們的【壞藥】之祖?”
“是的……您說的是,先生。”疫醫的身體在顫抖,在對方提到那個名字后,他抖的更厲害了。他記憶深刻,他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噩夢里。
在夢里,那個巨大的眼睛…….那只巨大的蛇瞳在盯著他,讓他根本不敢動彈。
他看不出那只眼睛里的情緒,就好像,他不過是個冰冷的器具。
“擴大你的影響,然后,在那群愚昧的疫醫之中高歌頌唱我們所追隨的君王之名。“
“你要做的事情再簡單不過了,克羅索。“
“我們的君王選中了你,這是你的榮幸。“
他蹲下來,距離克羅斯極近。這個時候,克羅索能將這個男人的臉看的無比清楚。
一張沒有五官的臉,一張時刻在變化的臉,一張如蛆蟲一般蠕動的臉…….
然后,恍惚間,那張臉從中間被撕裂開了,那夢中的可怕的蛇眼就顯現在視野中。
一字一頓,那男人說道:
“來,跟著我一起頌唱這道禱文。“
“將我的血,我的未來……”
“伴隨這場暴雨,盡顯詛咒之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