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個……”
“這座山盯上的是暴露靈性的巫師,奇術師只要不使用詛咒和靈媒,那和你就沒有區別,它看不上我。”
“我的確拿梅花6那個3級詛咒沒什么好辦法,但只是想要走出來,卻并不難。”
正說著,老諾丁覺得渾身一冷。
一只黑色的蠕蟲狀的陰影從衣領中鉆出。這陰影的黑色嬰童腦袋相當駭人,它有雙大眼睛,近距離打量老諾丁,老獵人不寒而栗。
“古曼妖能幫我定位你的位置。你很遲鈍,老諾丁,自始至終,你都沒發現我將它留在你身上盯著你。”
“留在我身上?盯著我?”老諾丁瞪大眼。看著這只生物時他越發覺得沒底。
“可為什么,您用這東西來監視我……”
“等等,您從那時就在懷疑我了?”老諾丁驚呼道。飾非輕笑,將一些煙灰抖落在雪地上。
“本來我只盯上醫生的,但你不該自作主張,上來給我補那一刀。”
“就好像生怕我沒死,你得親手確保這件事落地才行。”
“你以為我會不明白,你當時刻意變換了出刀的角度,如此一來,才能從背后刺中我的肝臟?”
“過度驚嚇,被嚇到不知所措的人是計劃不了這樣的事的。”
“你當時就是想讓我死,去除變數,你只打算留下秀秀和梅花6作為這場儀式的祭品,只是你不知道我身上的秘密,我根本死不了。”
飾非一邊說,一邊出手從老諾丁身上搶來獵刀。他用獵刀劃破手掌,將傷口展示給老諾丁看。
傷口起初血如泉涌,但在某個瞬間,血忽然止住了,隨之而來的結痂和愈合,速度肉眼可見。這就像怪物,老諾丁被飾非身上的變化嚇壞了。他又想往后退,但被術偶牢牢按死在原地。
同樣有所變化的是遠處溫迪戈射出的冰晶束流,在愈合的某個瞬間,牽動起的靈性似乎吸引了它們,束流原本想掉頭,但風雪中隨即爆發出更夸張的一團爆炎,立刻將束流牢牢壓制住。
飾非見狀,不禁夸贊:“這也是我欣賞他的地方,不問理由,還愿意竭盡全力。”
“老諾丁,有幫手是很不錯的事。”
說完,他伸手,將手上殘留的血跡抹在老諾丁臉上。動作很粗暴,他刻意在老諾丁的嘴角抹上自己的血。
“詛咒的出現在我這次行程的計劃之外。”
“因此僅憑我自己,的確一時間找不到破解詛咒的辦法,但如果一開始,我就將你設計在我的計劃里,結局或許會有所不同。”
“這座山能無視那個認知危害領域,找到她,對吧?”
“這一點,從那根冰晶束流變化的方向就可見一斑了。”
“不,倒不如這樣說,就算這座山不去找她,她也會自己上門,被自己的詛咒浸染過,她早分辨不了所謂的危險,這種致命威脅在瘋掉的她看來,或許就是她要尋找的寶藏。”
“這是她要為此支付的代價。”
飾非話音剛落,便見到雪山上出現一道裂紋。這裂紋出現的極其突然,但其蔓延速度又極為夸張。
——是那女人的崩裂魔藥,裂紋自風雪中某個角落升起,然后,不管不顧,一頭向束流噴射的方向撞過去!
沖擊發生后,一道冰柱憑空升起,其很快和天空中風眼里的那根冰柱接軌,場面無比壯觀!
“看來已經應驗了。”飾非吹起口哨,看向老諾丁。
一個巫師已經成為儀式的祭品,老諾丁本該高興才對,但此時此刻,他看著飾非,只覺得無比恐懼。
是的,恐懼!他知道,直到此刻為止,一切都在這男人的編織中,以預設的軌跡行進。
——在這個男人的計劃里,奧莉醫生就是要借自己和儀式的手除掉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