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運氣好,可能是術式能力剛好能應付紡織娘的元素,但都別忘了,那紡織娘厲害的可不僅僅是元素能力,它那速度也沒幾個人能招架!”
話音剛落,場中紡織娘也終于放棄用霜凍來對付飾非。只見它身形在場中連成殘影,很快,數個分身出現在飾非四周,要同時對他發起攻擊。
沒人能在短時間內用這么恐怖的速度追蹤紡織娘的真身。移形換位能力只要發動,每個分身發動的攻擊可都有可能是真的。
即便是獅子先生,上次也是用夸張至極直接覆蓋全場的術式轟炸才將其破解。
臺上這小子哪有這種能力呢?
觀眾們見狀,都不約而同發出噓聲。
包括【西西里人】也是一樣,盡管他也很在意飾非手里那枚金屬片的來歷,但他還是笑著回頭道:
“薇兒,就算你本人站在場中,在沒有任何依仗的情況下也接不住紡織娘這輪攻勢吧。你信任的這位先生可以嗎?”
語氣有些幸災樂禍。伊莎貝爾卻連視線都未抬起,只是專注計算應該往手中茶水里加多少糖。
“我們是奇術師,弗朗西斯,你憑什么認為我們奇術師會在沒有依仗的情況下上臺表演呢?”
“這可是觀眾的準則。”
茶杯放在桌面上,咚的一下,擲地有聲。與此同時,場中又爆發出一片驚呼,這讓弗朗西斯不得不驚詫地回頭,想看清發生了什么。
但迎接他的是撲面而來的一團爆炎。一朵碩大的蘑菇云從場地中心爆開,然后,極其恐怖的熱量在場地中肆意膨脹。
他做了什么?
他是個奇術師,他可不是演員,他如何才能創造這么可怕的爆炎呢?
這燃燒的蘑菇云形態可一點不比那天獅子先生創造的飛星氣勢差,蘑菇云的熱量試圖吞噬整個舞臺,這同時也讓紡織娘發動的分身攻擊慢了半拍。
“炸頭蚴?這瘋子居然在我的斗獸場里使用炸頭蚴?還是這么大的劑量?”弗朗西斯有些難以維持往日的風度。他詫異地說道。
“斗獸場允許斗獸者使用任何手段,這是你們的規矩,弗朗西斯。”
伊莎貝爾仍然淡定。她看向玻璃外涌動的火光。
“況且,這火光才僅僅只是個開始。你或許會對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感到相當驚喜。”
原本全場肆意蔓延的霜凍正將場地中的溫度降到冰點。但忽然擴張的爆炎卻像是一根無比鋒利的矛捅在這面盾牌上。
密不透風的墻如果忽然多了個豁口會如何呢?
“對流,風暴。”
狂暴的氣流掠過飾非西裝的衣擺時,他輕聲給出了答案。
是的,這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真正能有百分百把握吃死這只紅發紡織娘的武器。
在元素禁令言靈爭取到的這45秒時間內,他要速戰速決,所以,他要在這舞臺上引起比御風符咒更為可怕的風暴,來讓風速達到極限。
風如利刃,刮過舞臺——
原本懸浮在半空中,用來招架紡織娘的那柄嵐間櫻在這風速之下發出輕微的震顫,然后,就在眨眼間,它裂成兩半,化作兩柄螺旋的飛刃。
——開刃。嵐間櫻的每次開刃都會讓其穿刺力翻上一倍!
“那把刀現在可就沒那么安全了,弗朗西斯。”
“它不是靈媒,而是把詛咒。”
伊莎貝爾女士笑道,然后,恍惚間,刀刃的殘影拉滿整個舞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