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年來,張家便一直都是諸葛家的附庸。”
“我們感恩諸葛家的贈予讓張家在巴蜀之地立穩腳跟,走出群山后,在江南發展出自己的產業。”
“正因如此,我們才將諸葛家祖地視作圣地,每年都去頂禮膜拜。”
“但是瞧瞧,你們諸葛家都做了什么?”
“一聲不吭便全部消失?甚至連一點消息都不走漏出來?”
“你們可知道,當時帶領祭祀的那位張家族長,可是近百年來,能力最出眾的一位!”
“若是有他的帶領,張家只會變的更加強大!但他卻難以接受被你們拋棄的事實,從祖地回來后就瘋了。他瘋了倒好,可他留下的張家產業又該怎么辦?”
“所謂家族,內部從來都不是一塊鐵板。覬覦族長地位的人不少,為此耍手段的人自然也無所不用其極。”
“諸葛祖地一事讓張家內部人心惶惶!家族內斗,族外競爭,在那個年代,這些事中的任何一個都是滅頂之災,更何況一瞬間全襲過來!”
“那位瘋族長的口碑一落千丈!家族留下的生意也因內斗無人打理,整個張家因為你們亂成一鍋粥!”
“諸葛先生,你不覺得你們諸葛家應該為此做些解釋嗎?”
張震宇戾聲說道。飾非對此卻卻僅僅只是撇嘴,顯的并不在意。
神經病,這已經是七十年前的事,和他又有何干系。再說了,自己可從沒回過所謂的諸葛祖地,對那祖地的情況更是一無所知。
為了不知道的事來興師問罪,未免也太欺負人了。
但仇恨這種東西,向來就是這樣不講道理的……你只知道某個東西是你一切苦厄的來源,你便會恨上一切和它有關的東西。
簡直無妄之災……這張家倒還真是更適合干幫派,而非所謂的綾羅綢緞生意。畢竟他們毫不講理的模樣和那些街頭地痞也沒什么區別。
“但張家現在不還是好好的嗎?”
“發展迅猛,甚至還是聯邦的東國第一勢力,你看,你們其實并沒有損失什么。”
飾非聳肩道。但他這副模樣讓張會長那邊的慍色更盛。他攥緊拳頭低吼道:“你說我們沒損失什么?”
“諸葛先生,您真是傲慢到讓人覺得無可救藥。”
“一切,為了在那場動亂中拯救整個張家,我們付出了一切!”
“三言兩語并不能改變您的看法,或許,您見過我那位貴客后,你就會知道張家的犧牲。”
一邊說道,他便一邊招手。身旁那位侍者點頭,便開始操縱夫人身邊的黑水繼續向飾非的位置蔓延。
黑色尖刺叢生成荊棘,很快便將整個餐廳纏滿。
今天這里的確被包場,整棟大樓也都被安排成張家的人,這家伙插翅難逃。
秀秀急著要將飾非護在身后,哪怕剛才飾非說過那種過分的話,他倒也不在意。倒是多羅茜,小丫頭很聰明,提前讓薛定諤先生開啟術式。
薛定諤先生第一次開啟術式后的百分百虛無化倒可以保證讓她躲過第一輪尖刺,但后面的可就不一定了。
“現在該怎么辦?諸葛先生,對方是來真的。”
秀秀試探著詢問。飾非用手做出虛按的動作,示意他先不要慌張。
他還是在看著張會長,然后,他輕笑,試圖從這男人嘴里撬出來更多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