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諸葛先生說自己一定會后悔?
他憑什么做出這樣篤定的論斷……
張震宇投來不解的目光,紅心7見了也發出輕蔑的笑聲,他走上前,一腿抽在飾非腿腹,飾非吃疼,單腿跪在地上。
但他并沒有理會紅心7,而是在此期間,一直看著張震宇。
“你好好想想,紅心7將我當作交易報酬,對他到底有什么好處。”
“但對另一個家族而言,這意義可就完全不同了。聯邦并不是只有你一個姓張的張家人,獅子先生。另一個張家人,和那家族的聯系只會更加緊密。”
話音剛落,不僅僅是張震宇的眉頭皺起來,連帶著紅心7和張舒雅的眉頭,也有同樣的變化。
張震宇用玩味的目光看向紅心7,紅心7表情調整的極快,看上去就和剛送別時一樣。
“我接受了這小子師傅的委托,來好好管管他這叛逆的徒弟。不然若是讓他打擾到我們接下來在西西里的行程就很麻煩了。”
“西西里?你的意思是,鬼谷子那家伙已經不在聯邦了?”飾非注意到后立刻反問。紅心7一記手刀劈在飾非背上,不做回答,而是繼續對張震宇訕笑。
“等午夜后,我就會把他沉入哈德森灣。”
“你確定嗎?紅心7先生。”
“當然,我有什么必要騙我的合作伙伴?”紅心7搓著雙手,表情諂媚道。
張震宇若有所思,然后,他看了眼別墅客廳里擺放的座鐘,時間的確已將近午夜。等曼哈頓浮島的燈光全部熄滅后,沉尸是件很輕松就能完成的工作。
這間別墅實在奢侈至極,甚至就連屋內墻壁的鑲邊都使用了金絲銀線來編織。
看到這里,張震宇表情玩味,他再度走回房間,笑道:
“時間已經差不多,既然都要沉尸,不如我再送諸葛先生一程。”
“朋友一場,我來見證你的葬禮。”
“這……”紅心7聽后表情尷尬。但礙于張震宇在場,他似乎又的確不好發作。只能又帶著他走進別墅,然后,兩人圍著飾非站立,張震宇問道:
“你打算怎么做?
“先割斷他的肌腱。不然讓他在水底逃跑就完蛋了。
說做就做,一旁的一位分身遞來刀子。紅心7將刀子在手中掂量兩圈后,便找準飾非雙腿的跟腱位置。
兩刀下去,便是鉆心的疼。下半身瞬間就沒了力氣,飾非只能癱軟在地上。
疼…….真疼……
這天殺的紅心7,折磨人倒是并不給個痛快,像司馬宣那樣,不間斷地施以殘虐反而不會像這樣難熬。
渾身都在冒冷汗,紅心7卻似乎對此還不滿意,他又走上前來將飾非雙手的肌腱給切斷了,然后,他又不知從何處找來一只麻袋,讓人將飾非往麻袋里裝。
整個過程順利無比。甚至飾非都沒多少力氣做反抗便已經被完全封裝進去。做完這些后,紅心7便讓人將裝飾非的麻袋扛在肩上。然后,他便領頭向曼哈頓浮島的碼頭走去。
哈德森灣毗鄰華爾街和百老匯街道。浮島和陸地間由一座六車道的大橋連接。車可以行駛進入,但部分富豪卻更青睞以游艇作為日常出入的交通工具。
浮島碼頭泊著你能叫出名字的所有豪華游艇。這些大船每天都會有專人保養,等待它們的主人哪天來了興致,便開著它繞行大都會海灣線一圈。
不乏有人將狂歡的派對布設在游艇上。香檳被肆意潑灑進哈德森灣冰冷的海水里。這里的海底都彌漫著這股奢靡的氣味。
紅心7看上去對這里的路也并不熟悉。帶著飾非和張震宇兜兜轉轉好幾圈,才在碼頭邊找到合適的位置。
飾非在麻袋中出奇地安靜。被丟在地上時,也一點反抗的動作都沒有。
“你現在倒比你之前找我麻煩時聽話多了。
紅心7咧嘴露出一個惡心的笑。然后,他看向張震宇。張震宇倒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平靜地看著黑色的海面。
“你師傅給我說,他帶你在監獄里釣過摩納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