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k……”認出這張牌后,紅心7臉上閃過一絲驚懼。但很快,這份驚懼消失了,變成如死灰般的沉寂。
“在原本的計劃里,我留有的最后斷尾的分身應當是另一具。我將那具分身藏的很好,應當沒人能發現他,但奇怪的是,有一天,我忽然發現,自己失去了和那個分身間的聯系。”
“我當時很困惑,但看見你后,似乎我之前的疑問都得到了解答。"
“那具分身來自科羅拉多,我記得梅花8說過,我們現任的黑桃k也來自那座城市。”
“正是那具分身的消失才讓我亂了分寸,讓我覺得那新聞里說的是真的,自己的確處于極端的危險里。”
“呵,就連你也在幫他們?人頭牌居然在幫奇術司獵殺屬于共研會的奇術師?”
他問出這問題。但黑桃k的態度滿不在乎。他一邊用墻面磨手里那把菜刀,一邊憑空點燃一支香煙。
以前的劊子手喝完酒就會送人上路,現在他找不到酒,便只能用煙來代替。
“我本來不打算管這些,但有人下了死命令,你一個分身都不能留下。”
“沒辦法,我這人沒啥優點,就是很忠誠。老板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老板?你可是共研會的人頭牌,誰能成為你的老板?”
紅心7反駁。但只見黑桃k用煙頭將手里那張人頭牌燙穿一個孔,再然后,他輕搓牌面,露出藏在里面的另一張撲克。
那是紅心7從未見過的一張牌面。并非數字牌,也并非人頭牌。
硬要說的話,那牌面上印的只是個黑色人影——一個踩在皮球上,正在玩弄雜耍的黑色小丑。
“joker說再放任你和梅花8的話,會讓他不高興。他要是不高興,結果就很麻煩。”
“你和梅花8所做的事對整個共研會來說都是威脅,這是不被允許的。"
話音剛落,那柄菜刀便在其手中旋轉。菜刀刀面在蠕動,那上面的金屬全是活體!與此同時,這刀面帶動這碼頭四周的金屬一同共鳴,轉眼間,這些金屬就變成碎屑,重組成一只巨大的蠕蟲盤旋在側。
——這只蠕蟲隨時準備吞掉紅心7最后的分身。
“不被允許?”像是覺得黑桃k的話好笑,紅心7咧開嘴,發出嗤笑。他用手直接指著黑桃k,模樣滑稽。
“你說這不被允許?就連向來自詡天性自由的馬戲團愚人小丑都知道要永遠追隨他們的“第四王”,共研會的成員卻不被允許追隨那位“詛咒之王”的神諭?”
“真讓人笑掉大牙!你們是不是早就忘記共研會成立的初衷是什么了?”
紅心7發起質問。但換來的只是黑桃k抽了最后一口煙。
紅心7的本體不過是張人皮面具,這張面具自很久之前就已經存在。他的確知道以前的共研會是何模樣,但這不重要,黑桃k也不關心,他只知道,現在的共研會應該由誰說了算。
金屬蠕蟲隨之靠近,蠕蟲張開那張滿是刀片的嘴,懸停在紅心7的上方。
“別問我,我就一打工的,joker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joker說了,只要他還在,“詛咒之王”就別想回來。”
煙頭被黑桃k用腳踩滅。沒有再給紅心7說話的機會,金屬蠕蟲瞬間便將紅心7最后的分身吞進身體里。
聽不見慘叫,這里只有海浪聲和碼頭對岸的暴雨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