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天,飾非生活難得規律。
于清晨時分起床,晨練,練習繪制符文,并在自己房間里搭建起坩堝和陣法,準備些消耗性靈媒的煉制。
這樣的煉制通常會持續數個小時,直到中午時分,他才會結束煉制,走出房間,去學院咖啡廳吃午飯。
莫里亞蒂教授喜歡咖啡廳的煎鱈魚。飾非在之前品嘗過一次后也認同教授的口味。這道菜成為他每次去咖啡廳都必點的一道佳肴。
在咖啡廳,德羅斯先生會帶來他新收集的歷年幻想生物院系考核的考題。飾非會一邊吃午飯一邊看這些考題,同時,聽德羅斯先生講述有關學院幻想生物院系的歷史。
幻想生物院系成立于1919年,現在共擁有4名授課教授以及34名時鐘院學生。這樣的規模雖比不上術式構筑學,但卻比術士史規模更完善。不大不小,剛剛合適。
“但這樣看來,難怪莫蘭教授一直希望邀請我加入他的院系。他也想擴大規模。”用刀子將鱈魚如蒜瓣雪白的肉給切開,飾非會心一笑。
德羅斯先生聽了卻嗤之以鼻:“術士史雖然在時鐘院規模不大,但歷史學院的人可比古生物學院多的多。莫蘭教授只是在裝可憐!”
“你似乎對莫蘭教授很有意見?”
“那當然,是他親自發布的禁令禁止我進入歷史學院!”
“為什么?”
“我只是在歷史學院中多聊了幾個漂亮姑娘,這能怪我嗎?你知道的,那邊全是女孩兒。”
德羅斯先生顯然不知悔改。飾非也懶得理會,只示意他繼續說自己的調查內容。
——眾所周知,現在的莫里亞蒂教授是學院的明星教授。這甚至帶動古生物院系的課程一位難求。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時鐘院,每年想報考幻想生物學系的學生并不在少數。
但在教授到來前,這個學系的情況卻并非如此。其甚至一度有過連續四年沒有任何新學生入學險些被解散的情況。
莫里亞蒂教授在戰后第三年來到聯邦,同年入職學院。最開始,他僅僅只擔任古生物院系的教授,但在某次學院內部會議上,他憑借在不列顛尼亞皇家學院積攢的人脈和資金,以及在新英格蘭的影響力,成功說服了校董會和十三哲人會,將幻想生物學系全權交給他管理。
換句話說,教授現在也是整個學系的院長。而接手學系不到一年,其原本門可羅雀的情況便得到根本性的改變。
飾非聽到這里,停下切割鱈魚的動作。他若有所思,然后提問
“我注意到,德羅斯先生你提及到教授在新英格蘭很有影響力。有什么證據?”他回想前天和教授交談時,教授對伊莎貝爾女士的評價。
教授在某些方面確實含糊其辭,但沒關系,他可以自己去了解。
聽見這個問題,德羅斯先生也皺起眉頭,壓低聲音。就好像,他并不希望接下來要說的內容會被他人竊聽。
“伊麗莎白王室是當今世界上傳承最古老,最完整的術士家族。”
“其對整個不列顛尼亞乃至新英格蘭的權力統治也從未中斷。尋常人根本不會有接觸王室成員的機會。”
說到這里時,飾非想到在死者之家,住在自己隔壁的某位吃相難看的小姐,不禁無奈一笑。
“教授曾被拍攝到數次出席王室內部宴會。而即便是定居聯邦后,每年也依然能收到王室的邀請信件,希望他如果有空回新英格蘭,能抽空拜訪王宮。”
“這很夸張,諸葛先生,說他是伊麗莎白王族的座上賓一點都不過分。更有甚者,坊間傳言他和那位女王陛下也有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