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真嗣發呆站在那,一動不動時,一道帶有調侃語氣打破現有的安靜氛圍。
“我呢?偏偏你就不肯把我算作是(朋友),你的身邊明明只剩下我一個。第一適格者你現在能夠見到她嗎?或者是你根本不想去?第二適格者變成那副德性,像只洋娃娃躺在床上發呆。第三適格者……為了救你們而死,好可憐啊!”渚薰雙手插兜坐在一塊像是殘缺肢體天使雕像的巨石上,對下方真嗣直白說道。
如果是別人說這一番話肯定是挑釁和陰陽怪氣的挖苦。
但到渚薰的嘴里,就是個童言無忌的小孩,有什么說什么,不會拐彎抹角和添油加醋。
真嗣麻木轉過頭看向渚薰,神情依舊不變。
渚薰看到后,也是不爽:“喂喂喂,跟你說話呢。回我一句啊……”
真嗣無奈嘆了口氣,拿起耳機戴上一只耳朵對渚薰說:“我跟你,做不成朋友的。
我已經不需要朋友了,失去朋友的痛苦,我受夠了。我寧可一開始就沒有朋友!那種痛苦性,還需要我再嘗一次嗎?
早知如此,我根本就不該來這里認識任何人,像以前那樣孤孤單單的,反而好些……”
渚薰也不打斷真嗣的話,等他說完后才再次問道:“我想問的是,到底你是怎么看待我的?”
“我不知道……”真嗣閉上雙眼,轉身想要離開時被渚薰叫住。
“歌有時候是治愈人的內心創傷和空虛,是一劑很好的良藥。可如果把歌常常掛在耳邊,把外面的世界隔離開來。那么,這一劑良藥也會變成毒藥,拒絕他人,拒絕自己,否定自己,也否定他人。越想得到的東西,越是不能得到……
你現在最需要的是找一個人訴說自己內心,你可以找我。”渚薰還是雙手插兜背對真嗣,一臉微笑看著紅霞的湖泊。
真嗣最后還是把另外一邊的耳機戴上,慢慢離開此地,他的行動說明一切……
渚薰回過頭看著真嗣離開的背影,微笑自言自語道:“人類這種生物真是越看越不明白,明明近在眼前的東西,他能觸手可得。可卻十分抗拒的排除在外,甚至害怕的躲得遠遠的。送上門來的還是不領情……人吶,真的很無常……”
nerv總部地下軌道電梯通道
美里雙臂枕著后腦勺坐在副駕駛:“渚薰,過去的經歷都被刪除了。跟零一樣呢。”
“只是,他的生日跟第二次沖擊是同一天”日向坐在主駕駛位置上,看著頭頂上的迷光燈,一條又一條的從車上劃過。
美里接著說,同時也是引出日向的話:“他可是委員會直接送來的孩子,一定有什么內幕。”
“馬魯杜克的報告書中也把第五適格者還在列為非公開機密,好在我侵入情報部,稍微看了一下數據……還跟伊吹二尉偷偷借來的。”日向從自己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個軟盤遞給美里。
美里內心雖然很開心,但嘴上還是表示一番:“你膽子真不小啊,不過還真的不好意思,老是讓你做這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日向隨手擺了擺,不在意對美里歉意話,大膽展示自己的能力:“不過還是收獲頗多的,我還查到了律子的所在地!所以摩耶才不好公開這份資料,這在理論上根本是不可能的。
還有,第五適格者的同步率怎么辦?”
日向邊說邊湊近美里耳邊,美里也不在意。
自己現在還在乎這些?為了調查情報數據能調用身邊一切能用的,她都要試試。
“今天先不要做小動作了,讓他展現一下實力給我們看吧。”美里臉色有些緋紅,除了加持和黃哲田還有真嗣他們,這距離靠近自己身邊也只是眼前破例的日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