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兵拉動手槍的保險栓準備扣動扳機,他對真嗣歉意的說:“別怪我,小兄弟……不會感到痛的,很快……呃……”
真嗣還是害怕的緊閉上雙眼,等待接受死亡的到來。
砰——
一聲槍響,剛才用槍頂住真嗣的那名士兵被擊殺倒在地。
血液飛濺到真嗣的臉上,受到驚嚇的真嗣連忙睜開眼,而另外兩名士兵趕緊看過去槍響的方向。
真嗣不敢相信,來救自己的人是他爸爸——碇源堂!
碇源堂右手握住一把手槍,那把手槍的槍管還冒一縷白煙。
碇源堂光是站在那里,強悍的氣勢也讓其余的兩位士兵感到心臟一緊。
真嗣情不自禁對著碇源堂感道:“爸爸……”
碇源堂低垂著眼皮,一臉淡然看著那兩人,沒有回應真嗣。
乙兵:“嘖!格殺勿論!”
丙兵:“好……不對!?”
當他們舉起手中的自動步槍向碇源堂發射子彈時,兩人看到人生中超出自然現象的畫面。
碇源堂不緊不慢抬起左手,然后五指猛地張開。手心的眼珠子釋放出一道橘色透明屏障格擋他們發射的子彈,而發射出的子彈都一顆顆掉落在地上。
噠噠噠噠噠噠………
兩位士兵還不死心,掏出手槍對準真嗣時,碇源堂冷哼一聲,用左手一甩劃出一道立場空洞,再次拿出手槍對準兩人快速扣動扳機將其射殺。
真嗣又驚又怕看著眼前的場景,他不知道自己要對父親說些什么。
碇源堂一步一步走到真嗣面前,居高臨下看著那個不爭氣又不令自己討喜的兒子。
碇源堂板著臉對真嗣喝斥道:“你還在這種地方磨蹭什么?沒有聽到命令嗎?起來!”
說完,用那只左手觸碰真嗣的手腕想將他拉起。而真嗣的情緒突然變得急劇的反抗,掙扎的同時還對碇源堂喊道:“不!我不要,我不想去!放開手!我再也不想去駕駛什么eva!”
碇源堂一聽,本來黑著臉又暗了幾分,表情有些無奈又恨鐵不成鋼的對真嗣說:“又來了!你怎么還在說這種話?你現在應該要有自覺能駕駛eva迎戰的人,只有你!要是你現在不做戰,后果會怎么樣?你知道嗎?!”
真嗣抬起頭吼道:“不是還有黃哲田他們嗎?一定非得是我嗎?為什么總是糾纏著我不放?我知道我一切都知道,可我就是做不到!我的身體,就是使不上力氣!爸爸!你才是不懂的那一個,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知道我現在是什么心情嗎?被自己的父親用這么冷淡的口氣去命令!你覺得現在的我有辦法駕駛eva嗎?”
碇源堂那緊繃的臉有些變化,不過很快掩蓋下去。
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兒子,碇源堂張了張嘴對真嗣鄭重說道:“拜托,求你去駕駛吧……我一直信任你,仰仗你,我是愛你的。這樣讓你就有辦法去駕駛了嗎?真嗣?可是啊,事情本不應該是這樣的。我在你身上感覺不到疼愛或者憐惜的念頭……”
碇源堂蹲下身一把拉住真嗣的衣領湊到自己面前,四目相對時拿著一股嫉妒,卑微羨慕的語氣對真嗣說:“大從你出生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嫉妒你,因為你一個人就獨占了你母親所有的愛!”
真嗣懵了,口吃道:“什……什么……什么意思?”
碇源堂的臉上掛著麻木滄桑的微笑說:“你的母親是我生命的救贖。精神支柱,也是希望。我不懂得愛人,也不懂得怎么被愛。在我那猶如生活在深沉陰暗的地底人生中,神唯一賜給我的光明就是她!
可是這道光明卻在一瞬間被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