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波麗坐在海面上,雙臂環抱膝蓋:“你無法辨認你的真相,和別人的現實間的差距,”
真嗣:“我不知道哪里能找到幸福……”
綾波麗:“你只有在夢里才能找到幸福……”
真嗣:“所以這里不是現實,只是沒有人的世界……”
綾波麗:“對,是一場夢。”
真嗣:“所以我不在這里……”
綾波麗:“你只是編造合理的幻象來報復現實。”
真嗣:“那樣是錯的嗎?”
綾波麗:“你為了躲避現實,逃到了一個虛幻的世界。”
真嗣:“一個只屬于我的虛幻世界,有什么不對嗎?”
綾波麗:“那不是夢,只是現實的替代品罷了。”
真嗣:“那我的夢在哪里?”
綾波麗:“在遠遠超越現實的地方。”
真嗣:“那我的現實在哪里?”
綾波麗:“在夢結束的地方。”
————————————————————
黃哲田:“我是不是厭倦了現實?才來到這里的?”
渚薰:“現實和夢都是同等的,互相的延續才是分清夢與現實。”
黃哲田:“對于一件事物或者人,可求不可得的感受是不是一種失敗和痛苦?”
渚薰:“其實不然,你對他們的態度就決定結局的感受,無論是成功還是失敗……都是相同的感受,取決于你的最初衷。”
黃哲田:“那夢里感受為什么不能反饋給現實?現實的遭遇為什么不能再夢中暫時彌補?”
渚薰:“可遇不可求,求之不得……才是真實的寫照。都是對現實的失望才產生對夢的要求。夢的反噬就是對現實的回饋。”
黃哲田:“我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人?”
渚薰:“你只是人群中和他們同樣的人,有喜怒哀樂,有酸甜苦辣。大家都是一樣的,只不過他們不想知道,也不想承認。”
黃哲田:“原來我也是這樣的人啊……真是慶幸……也真是不幸。”
渚薰:“不要否認自己和別人,也不要認同別人對自己的看法,同樣你的看法不要認同別人。畢竟……人與人之間是不能百分之百相互理解的。”
黃哲田:“所謂的認同和否認,到頭來還是讓他人給予評價,并不是由我自己一個人決定的。我只能認同我自己,也只能否認我自己。
這樣總是陷入死循環,真是無解。”
渚薰:“或許對于你來說,自己內心的強大是無需他人的給予。這樣來看你確實是和大多數人不一樣。”
黃哲田:“我覺得夢是人們的避風港,現實是人們的斗獸場”
渚薰:“現實存在于未知中,夢境存在于現實中。”
黃哲田:“你和綾波麗代表什么?真嗣又代表什么?”
渚薰:“我們是希望,是人能可能相互理解的希望。
是能表達你所說出的含義的希望。”
黃哲田:“我代表的意義是新生啊……”
穿過馬路,穿過火車軌道,路過學校,走出工廠,離開快餐店,回到那溫暖熟悉的家。
打開一扇又一扇門,穿透一個又一個熟悉的親朋好友。
他們打的招呼都視而不見,他們說的話都模糊不清。
最后,黃哲田來到一個在看書的小男孩身邊,桌子上擺著的一家幸福四口人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