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真嗣接過自己的早餐并拆開吃,黃哲田便和他說起了話。
黃哲田:“碇真嗣,我說你聽。好嗎?”
碇真嗣正吃著早餐,抬頭看他:“嗯?是……”
黃哲田:“你昨天的行為雖然有些不恰當,但好在將功補錯,沒有造成多大損失。”
碇真嗣:“對不起……我不該一時沖動的。”
黃哲田:“你是為了什么不回去?我昨天不是原諒你了嗎?”
碇真嗣:“我不想在這里,我也不想開eva,有你在就行了。”
黃哲田拍了拍碇真嗣的肩膀,調侃道:“難道你想要我一個人去對付使徒?是嗎?”
碇真嗣聽到后,雖然總感覺有些不好,但還是繼續說:“有我沒我都一樣,有我在反而拖了你的后腿。”
黃哲田剛才那句話無非就想道德綁架,但也是他試探一下碇真嗣現在的心理創傷程度,不過目前看來還在正常水平線。
黃哲田語重心長對真嗣講:“碇真嗣,你聽到過一句話嗎?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你是有天賦在里面的,你駕駛eva不是自己說的算,與其逃避不如直接去面對。”
碇真嗣沮喪低著頭喃喃道:“那我的自由又該怎么辦?都不是由我說了算,就連你也要這么說嗎?”
黃哲田擺手否定:“不,你可以選擇不駕駛eva,這就是你的自由。不過你不駕駛eva就必須離開這里。”
碇真嗣聽后,低垂著頭沉默不語。
黃哲田接著說:“你不要什么都要,自由給你,你就必須離開。你想留下,就必須駕駛eva。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情,面對碇司令,你該如何證明給他看才是正道。你肩膀上的重任可以隨時卸下來,換到我一個人身上。”
真嗣不語,只是一味的沉默。
黃哲田繼續敲打碇真嗣的內心,他必須把碇真嗣的心理防御提前做好,不至于后面讓他情緒崩潰。
“對了,我不知道你是為了駕駛eva才聽從你父親而來,還是你為了其他。我只知道當你駕駛eva的那一刻,你就必須舍棄一些過去的東西。同時你也得到過去沒有的東西,至于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碇真嗣聽完,抬頭問黃哲田:“那你是為了什么才駕駛eva?”
黃哲田看著遠處平地的城市,開口用肯定的語氣說:“我不是為他們而來,不是為這座城市。我是為了少數人而來,那些少數人是有在意的。是我保護和關心的……”
碇真嗣又問:“那些在意的人是誰?”
黃哲田認真看著碇真嗣的眼眸:“在意的那些人其中有你在內,這點你清楚行。我也算是為你而戰……”
碇真嗣聽到黃哲田說的這些深情♂的話,有些臉紅害羞地下頭,內心有些心驚的同時還有些喜感,結結巴巴問:“你……你……你為什么說……這種話?我值……值得你這么做嗎?”
黃哲田蹲下身,雙手放在他兩邊肩膀上,堅定道:“我們是家人,是朋友,是戰友。里面的其中一個難道還不夠理由嗎?碇真嗣,你要記住!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是自己或者他人給予的認同?不要看低自己,也不要否定對方對你的贊揚。就像現在的我們一樣,碇真嗣。”
碇真嗣聽完后,眼淚唰的從眼角流下,他略帶哽咽道:“謝謝你,哲田。”
他終于有人在意了,也終于有著為駕駛eva而戰的目的。
在這一刻,碇真嗣是開心和喜極而泣的。
他有多久沒有開心過了?多久了?不記得了……
他只記得那年夏天,媽媽輕輕抱著他,在他耳邊說著悄悄話。
雖然到了現在記不起來,但他十分清楚那時候的快樂是何滋味。
時隔多年,他又一次嘗試這種滋味。
黃哲田扶起碇真嗣,牽著他的手帶著他下山。
一路上黃哲田問道:“碇真嗣,現在還覺得難受和不自在嗎?”
碇真嗣低頭怯怯道:“沒……沒有了。”
黃哲田故作聽不見的樣子,用手蓋住耳朵湊到碇真嗣問:“你說什么?說大聲點!”
說完,黃哲田手指遠處的山群大喊道:“來!碇真嗣!對著它們大聲喊!讓它們聽聽你的想法!”
碇真嗣看著迷霧漸漸散去,天邊的山峰處太陽準備出來。
他雙手合攏成喇叭放在嘴邊,深呼氣后大聲喊:“我碇真嗣現在是開心的!是有朋友的!是有目標的!我!碇!真!嗣!沒有離開!”
黃哲田這才掏了掏耳朵,點點頭道:“嗯,不錯。這下我聽到。走吧,下山了。”
兩位少年離開此處,他們剛站過的位置處,一條裂縫處長出一條綠芽。
充滿著希望和勃勃生機。
黃哲田:“你說你大老遠跑出來又跑回去,這不是害苦我了嗎?今天晚上你來做飯!”
碇真嗣:“好的,那你有什么忌口的?”
黃哲田:“忌口?我不吃辣椒,哦對了,芥末我也不吃。”
碇真嗣:“好,那……我盡力吧。”
黃哲田:“來,聽歌。我帶了隨身聽!”
碇真嗣:“什么歌?”
黃哲田:“你聽,用心去。”
この橋の向こうに
在這座橋的另一端
喜びがあなつのならあ
若是喜悅便代表夏日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