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這種可能嗎？
人的思想，真的可以替換到機娘的身上？
他看了一眼仍舊圍著機庫跑圈兒的閃電，腦海中開始思索某種可能。
張昌平的話語，讓蘇離久久不能平靜。
如果他說得是真的。那她動用武器這種事情，該如何界定？
如果是機娘的話，自然違反了機娘的鐵律。可如果是人的話，在某些手段的運作下，很可能就只是謀殺未遂。難怪038說，事情有些復雜。本以為是因為外在的因素導致，卻沒想過竟是因為這個。
他不再思考這件事，反而考慮起了技術本身。
這項技術如果足夠純熟，人類豈不是可以隨意更換機娘的軀體，來實現思維層面的自由和永生？
這個世界的技術，這么發達的嗎？
“不對！這不現實。機娘同樣擁有自我意識，是從一開始，先萌生意識，才會根據意識形態，誕生機甲。你說的理論，怕是站不住腳。中途更換的話，難道不會出現問題嗎？像是機體解體之類的。”
張昌平搖了搖頭，像是想到什么畫面一樣縮了縮自己的脖子：“那我就不知道了。機娘的誕生本就是個謎。更何況這是機械島絕密，哪里是我們能夠探聽的。或許他們只是把包含記憶的載體送進了機械島機娘產生意識的地方。沒準兒能行呢！”
“那這樣誕生的機甲，就是他的女兒？”
“不管具體過程怎么樣，結果不是顯而易見嗎！黑羽認不認那個便宜老爹我不知道。至少阿卡實業的老總是認女兒的。因為據我所知，這好像并不是她第一次捅婁子。”
“那之前都怎么處理了？”
張昌平想了想，有些唏噓地說道：“大部分都是花錢了事吧！不過你這次，可能不太一樣。”
“為什么？”
“還能為什么？你都給人家打得漏液了！你還好意思問為什么？臉不臉的咱們先不說，她解除展開的時候，整個人都崩潰了吧！這么大的心理創傷，我只能說老蘇你自求多福！”
“呵！你到底是站哪邊的？那怎么，我反抗還有錯了？我就只能站著讓她殺？”
張昌平抽了自己一個嘴巴，沖著蘇離討好一樣拱了拱手。
“你知道的，我沒那個意思。對了，我再友情提醒你一句。記得周日那天提前先去報名登記。我跟教授，可都盯著你呢！”
“放心吧！我肯定記著！”
“你確定？那你跟我說說，今天是星期幾？”
“今天......星期五？”
蘇離有些拿不準，自打接了閃電回來，他好像就沒怎么上過課。
張昌平翻了個白眼兒，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堪堪緩了過來：“明天！明天早上七點整！記得！去市立競技場，南門報名處，登記入場！時間只有一個小時，過時不候！”
蘇離面上閃過一絲尷尬，連忙點了點頭。
張昌平惡狠狠瞪了他一眼，沖他比了一個盯著他的手勢，這才轉身走了。
蘇離望著剛剛放在桌子上的邀請函，心中不免有些微微激動。
雖說只是一個市級的小比賽，但是他從來都沒有上過賽場。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這都是他的第一次。一想到自己要在一群人前操縱機娘引起陣陣歡呼，他就不由有些尷尬地摳腳。
或許，他是不是應該提前去熟悉一下場地？
閃電湊過來，一眼就看見了桌子上的邀請函。她一個激動，手上的兩枚雞蛋瞬間碎裂。蘇離眼疾手快把空著的飯缸踢了過去，正好接住流下的蛋液。
“主人，咱們要去打比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