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超和李偉安,誰的級別更高?”
“張超的級別更高。”
“嘶~!不對吧!張超的級別更高,為什么要向李偉安匯報工作?”
“......”
“秘書長,你有點兒不太老實。”
蘇離站起了身子,從推車上抽出了一根燒烤的竹簽,走到架子前,按住了他的手掌:“秘書長,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竹簽子刺過的傷口,是特別不容易愈合的。本來是應該拿尿浸泡一下的,但是很遺憾,現在的我們,沒有這個條件。”
“所以,我可以幫你蘸點兒碘伏,至少咱們,邊扎邊消毒。”
他捏起了他的手指,將蘸了碘伏的竹簽,一點點刺進了指甲和肉的縫隙里。
玻璃門外,八長老看著秘書長額上暴起的青筋,下意識后撤了一步。
“嘶~!你能不能專業點兒,按好咱們秘書長的頭!讓他看仔細了,都是硬漢,閉什么眼?”
蘇離的話語,仿佛針扎一樣刺入了秘書長的內心,劇烈的痛楚讓他下意識破口大罵了起來。
“嘖,有點兒耐心行不行,這就罵上了?那我可就用簽子在里面攪合了啊!作為受刑人員,你要有最起碼的自覺。我都還沒暴躁呢,你就先叫上了!能不能專業一點!”
秘書長目眥欲裂,他怎么也想不到,號稱人類曙光的蘇離,竟然在折磨人上,竟然也是如此的精通。
“忍一下,鑒于你的不配合,我再扎一根指頭就好。放心,都蘸過碘伏的。”
他額上青筋暴起,你不只是蘸了碘伏,你是碘伏摻著鹽呢!
感受著指尖火辣辣的痛楚,他整個身子都忍不住顫抖。想要抽回手掌,可是每動一下,都是鉆心的疼。
“哎呀,你別亂動啊!說了你別亂動,沒有用尿泡過的簽子沒有韌性,你看,斷里面了吧!”
按住秘書長頭顱的近衛隊機娘睜大了自己的眼睛,在她的認知里,精神類藥物便已經是刑訊上的天花板,可她從沒想過,一根小小的竹簽,就能讓她以為的硬骨頭,叫喚的像個配種的母豬。
蘇離看了眼斷掉的簽子,似乎覺得有些可惜,他隨手將沾了血的簽子遞給了若紫,后者開心的接過來,然后塞進了自己的嘴巴里。
重新坐到桌子旁,他再次開始有節奏的敲打桌面。
秘書長驚恐的發現,那個頻率竟然再次和自己的心跳合在了一起。指尖的疼痛仍未消散,此時的他看向蘇離的眼神,再也沒了一開始的輕視。在不知不覺中,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恐懼的種子,已經開始在心中慢慢的發芽。
“下一個問題,李偉安的暗線,有多少?”
“三,三個!”
“嘶~!不對吧!一級目標的暗線,你知道的就有十幾個,可是二級目標的暗線,卻只有三個?”
“我,我只知道三個,我是秘書長,又不是下面的情報人員,我,我不知道情有可原。”
“那他們都負責什么工作?”
“情,情報的收集!”
“啪!”
蘇離重重一拍桌子,憤然起身:“秘書長,您老兒玩我呢?這才短短的三分鐘!一個負責執行行動任務的人,下線就開始收集情報了?那張超的下線干什么吃飯?到街邊擺地攤嗎?我們龍州人是喜歡身兼多職,可是你讓一群殺人的去繡花,是不是有點兒過分了?”
那重重的一聲拍桌子聲,讓面前的秘書長身體都是一顫。
“嘖!不是不給你機會啊!是給了您機會,您老也不中用啊!”
蘇離繞過了桌子,重新拿起了一根簽子,緩步走到了秘書長的身前。他湊到了他的耳旁,小聲說道:“老登,一定要咬緊牙關堅持住!咱們的時間,還很充裕!我今天時間緊,只準備了三十七個花活兒,你等我,明天我過來,給你再帶六十二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