隘口前的空地上,所有曙光軍團的機娘全部展開,將整個會場圍攏得水泄不通。
宣傳部的人員操縱著一個個攝像設備,對準了隘口前跪著的一排人影。
沒有人不知道他們是誰,但是為了方便廣大民眾對他們有一個清楚的認知,濤濤還是貼心給他們做了一個個的牌子,讓他們掛在了自己的脖頸上。
“快快!衣服扣子怎么扣的?現在每一個人,代表的都是曙光軍團的顏面,把你的肚子往里收一收。你要是不想在攝像機面前露臉,你就給我滾回幕后去。”
“那個誰,調整一下!怎么搞的?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跪成一條線!什么?他故意把頭伸出來!抽他!抽到他不伸為止!”
濤濤一遍又一遍核查著整個會場的細節,知道的,知道是公審犯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閱兵。
“軍團長呢?這么大的日子,他也能睡過頭兒?”
“沒,沒睡過頭兒,但是他看起來好像有點兒滄桑。”
“滄桑?”
濤濤轉過身子,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眼睛有些發紅的蘇離,點了點頭:“正好兒,這個狀態才能顯示出他對于企業聯合會的痛心疾首。一會兒后臺給加點兒光!我要的是那種痛心疾首的感覺,懂嗎?”
蘇離看著熱鬧的會場,再一次體會到了什么叫做人與人的悲歡不能相通。
“行刑流程定了嗎?”
“還沒!”
“那給夜華再加五個名額。她立了大功,這是應得的。”
濤濤點了點頭,在自己的本子上劃拉了一下:“其他人都分配好了,這五人從你的頭上扣!”
“我頭上有幾個人?”
“現在只剩五個了!”
“那都給她吧!讓她一次過個癮。”
濤濤愕然抬起了自己的頭,眼珠子轉了轉,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老弟,你悄悄告訴我,是不是夜華抓你小辮子了。”
“想多了,她這次,是真的立了大功了。天大的功勞!”
人群中,一具機甲站在沒人注意的角落,一次又一次練習著投擲的動作。
夜華蹙著自己的眉,明明都加班加點的練習了,可是真到了用上的時候,她還是覺得這個姿勢不太好發力。這是個大問題,萬一別人糊得面積比她大,那她這個艦長的臉,該往哪兒放?
瀚海立在一旁,生無可戀盯著夜華一遍又一遍練習。
“差不多行了!別練了,投擲的動作不是重點!主人不是告訴你了嗎?前期那一握,才是重點。只要保證力度,讓它們全身骨頭盡碎,那么糊在墻上,就會是一灘糊糊。”
“我,我要是用力大了怎么辦?”
“用力大了,那就在手上成為糊糊。甩出去一片,難看死了!”
“你,你怎么不早說,我沒練這個怎么辦?有什么參考沒有?你展開說說是多大的力道。”
瀚海兩手一攤:“我又沒糊過墻,我哪兒知道。”
會場上,一道嘹亮的軍號聲響徹。
原本喧鬧的會場,徹底鴉雀無聲。
蘇離站上了臨時搭建的高臺,看著臺下跪著的一百五十多個身影,眸子中閃過一道冷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