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這天也太熱了,前邊有個茶棚,我們先歇歇腳吧!”
王敬騎在馬上,不住的用衣袖擦拭著臉上的汗水。只一會兒的功夫,衣袖便已經完全濕透了。而王玄義,則拿起掛在馬上的水囊舉國頭頂,一連晃了好幾下,水囊中僅有的幾滴水才盡數落入了口中。
聽到王敬的提醒,王玄義也連忙點頭催馬上前。不多時,二人便來到了這茶棚近前,還未下馬,王敬便招呼著茶棚主人趕快送點解渴的……
“店家,可有渴水(一種水果膏,用冰水化開飲用),涼漿(大米汁輕微發酵之后的飲料)之類的嗎?快送上來……”
“啊……客官,兩位一看便是從京城出來的吧,我這等荒野小店,哪會有渴水和涼漿啊,只有早上熬好的熟水(甘草涼茶),剛才一直都鎮在井里,兩位若是想喝,我便給二位來一壺……”
“熟水也行啊,快快快……”
王敬一邊催促著,一邊為王玄義拂去了長凳上的灰塵。不多時,茶棚老板便從一旁的深井中取出了熟水來送到了王玄義的面前,看到這水壺外掛著的些許水珠,王玄義頓時變覺得涼快了不少。
“啊!”
一碗清涼的熟水下肚,王玄義和王敬瞬間便覺得通體舒泰。王玄義看著這間不大的茶棚里坐著一些客人,便隨口對這里的老板問道:
“店家,敢問……此去離楊善人莊子……還有多久的路程?”
“兩位原來是去楊善人莊子的啊,不遠啦,沿著這條路,在行的一個時辰便是了!”
聽到王玄義的話語,店里的幾位茶客不由得轉過身來看了她一眼。王玄義見到有人注意過來,心里稍作計較,便又繼續說道:
“老板,我等剛從這開封縣出來,聽說……幾日前有人在開封縣前接下了懸賞,說是這楊善人莊上的鄉紳被人殺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啊!”
“這個,我也是昨日從途徑這里的茶客口中得知的,好像是……這楊善人莊上的員外……楊滄海被人砍了腦袋,唉……這天子腳下,想不到也不太平啦!”
“被人砍了腦袋?可是路上遇上了強盜不成?”
“強盜?哼,我看……八成是那無頭將軍干的……這楊家人,是該有人收拾收拾他們了!”
“無頭將軍,這個不都是嚇唬小兒的嗎?怎么還能當了真呢?”
王玄義見茶客之中有人主動提起此事,便故作不解的繼續問道:
“這位小哥,我聽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你怕是還不知道這無頭將軍的事情吧!嘿嘿,要是說起這無頭將軍,那還真是跟這楊家人脫不開的關系呢?”
“誒……你說這無頭將軍還給楊家人有關系?這我倒是第一次聽說……快說說,這到底是什么關系啊!”
聽到有人不知這無頭將軍的掌故,那搭話的茶客便得意的端起茶碗來,先是喝了一口,隨后才不緊不慢地說道:
“哈……你可知……這楊善人莊為何是現在的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