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這都是我嫁過來之前的事情啊,聽……聽家里的使喚婆子嚼舌根,說是那戶人家原本是一家三口,后來因為家里的男人害了病不幸去了,我家老爺看在同鄉之誼的份上,就幫著她家操持了一場白事,可誰成想,這戶人家死要面子……一場白事下來硬是用了三十貫,我家老爺事后說讓她家用田產抵債,那母子……便……便在村前的林子里尋了短見……”
“好啊,我倒真以為這楊家乃是良善之人呢,原來卻是做出這等破家之事的惡人?這場白事,只怕一開始就是你們楊家部下的局吧!”
王玄義便是聽到這些齷齪,心里都已然火冒三丈了,更何況這楊家還是對自己的鄉鄰下手,真是枉費了那村口的一座座牌樓。表面上號稱村中首善,其實背地里卻欺壓鄉里,這種人……當真是不怕天理報應嗎?
……
“我且留在這里幾日,先去查查被你們逼死的那戶人家。要是你們不想被人砍頭的話,就最好待在莊子上那里也別去,明日一早,先把這楊家子弟都召集到這里來,我還有要事要問……”
王玄義交代了這句話之后,便帶著王敬離開了楊家。楊家見王玄義動了真火,便遣人又把王玄義主仆二人送到了借宿的老者家。看到王玄義居然被楊家人客氣的送了回來。那老者不由得有些驚訝地問道:
“這……這是……”
“肖老頭,你這真是老糊涂了,居然把開封府的官差王大人當成了是殺人兇手,還不快快給王大人賠罪?”
這剛才接納了王玄義住宿的老者聽到對方居然是開封府的官人,不由得下了一跳。連忙跑到王玄義身前躬身賠罪道:
“大……大人,小人該死,小人該死,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大人,小人……”
“好了好了,今日已然不早了,我要早些歇息下了。待明日楊家召集起了家中的子弟,本官再做安排吧!”
王玄義雖然不怪那老者把自己誤當成殺人兇手的行為,但是卻也沒打算給他什么好顏色。只見王玄義撂下了這句話之后,便自顧自的回到了自己和王敬的房間。隨后脫去外衣便睡了下來。
……
第二天一大早,還未等王玄義起床,門外卻突然聽到了一陣嘈雜的聲音。可憐這王玄義忙活了一夜,還沒怎么休息便又被村中的嘈雜聲所打擾。他心里自然是不太暢快。
眼看著這覺是睡不著了,王玄義不由得拿起外衣套在了身上,隨后走出房間到外面查看,卻看到此時幾個昨晚見過的莊丁正候在外面,正七嘴八舌的議論著什么。
“怎么了,難道又出了什么事不成?”
“大……大人,不好了,村外通向東京的木橋昨晚被大雨沖垮了,我等……我等……”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