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酒,一直喝到二更天時方才作罷,當王玄義攙著自己的上司蔡大人翻上馬背的時候,看到左右無人,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蔡大人說道:
“大人,在下……有一為難之處,還望大人成全……”
“都是自家人,有何難處,但說無妨……”
“大人,在下……在下想為家人在這
開封府里尋個差事,還望……”
“嗨,我還以為是什么事兒呢,原來是這件事啊!太玄賢弟,你本就是這左軍尋院的正印院判,若是有用的慣的人手,只管安排到你手下當差便可,這軍尋院中之事,還不是你我商量著來嗎?這等小事,今后便不必再問我了!”
“大人,在下便謝謝大人的一番好意了!”
“額,小事!小事!今日我看時候也不早了,太玄賢弟就送到這里吧!”
王玄義見這蔡大人答應的極為痛快,心中那最后一點擔憂便也煙消云散了。他目送著蔡大人和其他幾位同僚離開之后,這才又從酒樓的馬夫手里接過了韁繩。正要離開之時,卻見到一名婢女突然懷抱著酒壇朝他跑了過來,隨后向著自己行了一禮說道:
“王大人請了,我家主人差我給您送一壇流香酒來。還望大人……以后能常到這清風樓來坐坐……”
“誒……你家主人……“
“便是適才為您唱過曲兒的希濤姑娘……”
不等這王玄義說出拒絕的話來,那婢女便將酒壇放到了王玄義的懷中,隨后轉身便走。王玄義眼看著對方竟然連推辭的機會都不給自己,又唯恐一個不慎,打碎了這壇價格不菲的美酒。便也不敢追趕,只能無奈地看著對方的背影,暗自搖頭笑了起來。
“最難消受美人恩,以后,怕是少不得到這清風樓來喝酒了!”
王玄義心中感慨了一句,隨后便抱緊酒壇翻身上了馬背。
幸運的是,這東京城內的宵禁并不嚴格,此時雖然已是二更天時,但內城的城門卻并未關閉。王玄義從崇明門出了內城后,便一路向西沿著高殿前街一直回到了殺豬巷中。當他牽著馬兒,進了宅院之時,卻發現這馬廄里卻突然多出了兩匹馬來,王玄義心中差異,便進了正堂想要向王敬詢問,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老娘居然正坐在堂上。
“娘!你們……你們這是……”
“兒啊,怎么樣,沒想到為娘竟然會來的這么快吧!”
“小義!”
“誒,玄忠哥,玄勇哥,你們也一起過來了,這下好了,五叔呢?他老人家怎么沒來……”
“小義,我爹說,他年紀大了……不想離開壽張,知道你高中狀元,我爹他實在是高興的不知該如何是好,直夸當年還是我嬸子有遠見,讓小義你棄武學文……”
……
“行啦!行啦!都是些陳年舊事,還提它作甚,這小義考上了狀元,也算是……為我們王家掙得了一個出身。小義啊,你五叔的意思……是覺得你一個人在這東京城里,身邊便是連個幫手都沒有,這玄忠和玄勇都是你自家兄弟,你看……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