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兒,這隔壁的姑娘……到底是什么來歷?”
“這個……孩兒也不知,只是陰差陽錯的打過兩次交到,一次……乃是剛搬到這殺豬巷的時候,一次……則是因為王敬生了急病,我曾請鄰家的小娘子過來給他看過病。不過……至于她家的大娘子……孩兒卻從未蒙面……”
“哦?她家中卻是有兩位娘子嗎?可還有其他家人……”
“母親,這個……孩兒便不清楚了……”
“老夫人,我和王大人搬到這砂珠巷來尚不滿一月,卻是沒見過她家的大娘子……”
“誒?這倒是奇了,老身在壽張之時也曾聽人說起過這東京城內榜下捉婿的趣聞。我兒即是狀元,難不成……就沒有遇到過上門提親的?”
“豈止是遇到過,就連衣服都要扯破了……若不是大人他平日不喜交際,再加上我與大人搬到了這偏僻的殺豬巷,只怕這提親的人早就擠破了門檻了……”
“啊……還有這等趣事啊!”
這王母聽王敬說起了王玄義被榜下捉婿的趣聞,便又問起了那一日奉旨夸官的盛況。這王敬口才不錯,直講的是栩栩如生。王母一直停了好幾遍都不嫌厭倦。不知不覺得,這頓飯便吃到了一更天。
晚飯過后,王玄義只覺得身上濕熱,便想著去那香水行里洗個干凈。于是他便帶著兩位堂兄和王敬出了門來,只留下母親一人在家。就在四人剛出巷口之時,卻見到白天時前來送菜的小蟲娘正扶著自家的小娘子上了一架華麗的軟轎,王敬嘴巴最快,直隔得遠遠地喊道:
“小蟲娘,你家娘子真是好手藝啊!”
那蟲娘聽了王敬的呼喚,也忙回過頭來,看到原來是住在隔壁的王狀元帶著家人出門,便等那小娘子上轎之后,隔得老遠行了一禮。隨后朝著眾人緩緩走來。
“王狀元可是全都嘗過了!”
“啊,自是嘗過了,這每一樣……都讓我等大開眼界!”
“狀元公若是喜歡,待明日我再求大娘子多送些便是……有道是遠親不如近鄰,以后還望狀元公多多關照才是……”
“這個,自然是要的……”
那小蟲娘跟王玄義說了幾句客套話,隨后便轉身朝家門走去。待王玄義在回過頭來,卻又看到了坐在轎子里的小娘子正挑起轎簾,默默的注視著自己。王玄義見狀,也連忙拱手施禮,又·見那小娘子也笑著點了點頭,隨后便輕輕地放下了簾子。
“大人,她家的小娘子生的可真是好看,就是不知道這大娘子究竟長的何種模樣……”
“日后有緣,自會見到!走吧,我先帶你等洗去這一身的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