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
聽到門內的琴聲戛然而止,王玄義這才有些拘謹的回答道:
“開封府王玄義前來拜訪,適才打斷了姑娘的琴聲,真是多有冒昧!”
“啊……是王院判,您且稍等片刻……”
“額……”
王玄義站在門外和王敬對視了一眼,卻也不好再做催促,直到過了有一盞茶的功夫之后,方才見到這院門開啟,只見一名婢女跟著蘇貞娘卻是將王玄義迎到了庭院之中。
“王官人,奴不知您今日要來,您看……我這……”
“啊……娘子不要介懷,某今日來,乃是為了那琴娘之事……”
“啊……官人難道已經有暮雨師父的消息了!”
“嗯!不過在此之前,某卻有一個問題想要詢問娘子,敢問……娘子是如何注意到那死在北里的女子的?”
蘇貞娘聽到王玄義這么問,不由得有些詫異的抬起頭來,看向了王玄義。王玄義見這蘇貞娘神色間并無驚恐慌張之像,便對著她笑了笑以安貞娘的心。可蘇貞娘見了,卻只是神色猶豫,然后側身對王玄義說道:
“官人既然來了,哪兒還有讓您在外面說話的道理,請隨奴先進來喝盞茶吧!”
……
王玄義見這蘇貞娘似乎有話要說,便也不加催促,只是跟著她和婢女一起進了房中。待到對方上了三盞茶過來之后,這貞娘才一臉擔心的問道:
“官人可曾驗過那死者的手腕處了,有沒有發現紅痣!”
“沒有!”
“呼!”
聽到王玄義干脆利落的回答,這蘇貞娘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隨后便雙手合十,默默的感嘆道:
“不是暮雨師父!多些神明保佑,奴真的要嚇死了!”
“娘子,你還沒有回答本官的問題呢!我想知道,娘子是如何曉得北里有人遇害的,那種地方……小娘子應該是不會去的吧!”
“官人……您這是……難道您是在懷疑貞娘嗎?”
“娘子不要多心,某只是照例問問,還望娘子如實相告,以便我等早日為死者伸張正義!”
眼看著王玄義不斷地追問此事,這蘇貞娘心中似有顧慮,便有些猶豫的說道:
“官人不要誤會,奴……奴是怕那暮雨師父被旁人挖去,所以便私下里向楊樓的焌糟和劄客悄悄的打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