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判,不好了!”
王玄義正在公廨中與蔡軍使商議案情,不知為何,王敬卻突然從外面跑了進來……
“什么不好了,慌慌張張的,沒看到軍使也在此處嗎?”
“小人見過軍使,院判,真的不好了,柔奴小娘子說昨夜小蟲娘一夜未歸,她問遍了平康里都不知道蟲娘去了那里……”
“什么,你是聽柔奴親口說的?”
“是啊,院判!柔奴小娘子現在就在外面……您快去看看吧!”
“蔡軍使,請恕下官……”
“無妨,你且先去看看吧!”
……
猛然間聽到小蟲娘一夜未歸,王玄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他跟在王敬的身后一起跑到官府之外之時,卻發現柔奴和真奴正一臉擔憂的等在那里。
“王官人,我家蟲娘……”
“先別急,跟我說說究竟是怎么回事?”
“院判,昨日您放我們早些回去,還交代我們要為兩位娘子修葺房屋。因此蟲娘便也回到了殺豬巷給我們打下手,等到臨近日落之時,蟲娘說要去白礬樓尋柔奴小娘子,我們看她有轎夫陪伴,因此便送她離開了……”
聽完了王敬的解釋,王玄義不由得又轉過頭來看向了柔奴和真娘,卻見她二人用絹帕抹著眼淚,一臉擔憂的說道:
“我也是今早才發現蟲娘不見的,昨夜我在白礬樓,一直等她不見,便以為,她是因在殺豬巷忙的累了,故而先回平康里了。誰知道待三更時分,我回到平康里住所之時,才從姐姐那里聽說,蟲娘她……一直便沒有回來……”
“沒回來,對了,她是坐轎子回去的,轎夫呢?可曾問過哪些轎夫?”
“官人,我已經同妹妹去車馬行問過了,那轎夫今日還不曾露過面,連那頂轎子都不知所蹤了……車馬行掌柜答應幫我姐妹四處尋找轎夫下落,聽他說,那兩名轎夫已在他這里干了好幾年了,平日里為人老實,斷不會干什么傷天害理之事,我姐妹現在毫無辦法,便只能來這開封府求官人您想辦法了!”
王玄義抑制著心中的慌亂耐心聽著眾人的敘述,心中也同時開始了自己的分析。以王玄義對小蟲娘的印象來看,此女乃是個心性單純的姑娘,平時又極聽她師父和師叔的話,若是她說要去白礬樓,那便絕對不會跑到別處。于是王玄義只稍作思索便再度開口向柔奴問道:
“柔奴,之前你們三人住在殺豬巷時,每日前往白礬樓的路線可是固定的?”
“回官人的話,殺豬巷距白礬樓路途遙遠,我每日都是讓轎夫尋最短的路線送我過去,無非就是從宜秋門入了汴州城(內城叫做汴州城)后,再從春明坊轉而向北,沿趙十萬街一路下去便是白礬樓,這日子久了,就算是車馬店的人都知道了……”
“好,王敬,你現在就回去,叫上我那兩位堂兄,騎快馬沿此路線沿途搜索,看看能不能找到蟲娘的蹤跡!”
“是,院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