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往洛陽逃了?”
當王玄義親耳聽到自己的堂兄帶回了的消息之后,說實話,他除了驚訝之外,心理還隱隱的對這個何三水感到了一絲敬佩。
都已經是這個時候了,何三水居然還敢玩這么一手!口口聲聲大張旗鼓的聲稱自己要去洛陽,就算是官府再沒腦子,肯定也不會把他的話當真。可誰又能想到,他還真就朝著洛陽的方向出發了。若不是這馬車突然壞在了半路上,只怕開封府早就不知道他的蹤跡了。
“院判,張巡檢已經帶人繼續朝洛陽的方向追趕了,只要路上不出岔子,相信一定可以找到何三水的蹤跡!”
“不!這個何三水……只怕不會再去洛陽了!”
“為什么?”
“如果馬車不是壞到了半路上,那么何三水這一手障眼法確實玩的漂亮。畢竟誰都不會認為他真的會去洛陽。可現在,他要是再朝洛陽的方向逃跑,那就是真蠢了。”
“那院判,您覺得他現在會去哪里,不會……他真的敢回東京吧?”
“東京?為什么不呢?如果我是何三水的話,只要我能發現官府正在四處搜捕,我就應該猜到現在最安全的地方是那里……”
“您的意思是……東京?”
“沒錯!如果不是馬車出了問題,那么何三水謀劃的這出潛逃的大戲絕對毫無破綻。首先,他用洛陽為誘餌,讓我們把搜捕重點放在了通向其他方向的道路上。因為在出發時辰上我們已經落下了他許多,所以就算是拼命追趕恐怕也希望渺茫,而且……因為追捕的力量過于分散,就算真的在半路上撞上了他,何三水也應該很容易逃脫。”
“不過,現在可不一樣了!何三水剛剛發賣了自己的宅子和油坊,身上應該有不少錢財怕!揣著這么大一筆錢財,他若是敢走那些鄉間小道。只怕不用官府動手,光是半路上遇到了山賊路匪就夠他對付了了。”
“所以,何三水一定會回東京?”
王玄忠聽自己的兄弟分析到了這里。心理卻不由得期待了起來。
王玄義說到了一半,腦子里突然像是想起了一些什么,隨后他猛然回過身去架子上取出了漕運河圖來,然后清空了桌岸上的雜物展開了全圖。
“王敬,忠哥!你們且看,若此時你們便是何三水,你們會去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