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判,我等與之前的那三名弓手并不認識,您……”
“看來,你們已經知道昨日張店村之事了啊!”
王玄義見到這些弓手略帶委屈,卻又有幾分擔憂的神情,心里略一琢磨,便已經猜到了這些人心中所憂之事的十之七八,于是他用稍微和緩的語氣對這些人安慰道:
“爾等無需擔心,我只是想來看看此處有沒有留下那三人的些許線索。對了,你們……是從何人口中知曉昨日張店村之事的?”
“院判,我等駐守在宜秋門前。這平日里南來北往的人流,他一言我一語,這張店村之事又豈能瞞過我等的耳目,我等倒是不怕院判常來,只是怕院判將我等視作那殺人兇手,平白冤枉了好人……”
“哈哈,我又其實那糊涂之人,爾等多慮了!”
王玄義大笑了一聲,卻是讓那些守在此處的弓手安心了不少。待他向眾人詢問了幾句閑話之后,隨即正色說道:
“我記得上次來,你們不是說過那三人還有一些東西留在此處嗎?可否帶我去看看?”
“啊……這個好辦!只是這些東西都存在后面的庫房中,恐臟了院判的手腳!”
“無妨,我只是過來隨便看看,對了,還有他們三人在此當值時的相關記錄,你也一并尋來……”
“院判稍候,小人這就去辦!”
那管事的弓手聽了王玄義的吩咐之后,只片刻功夫便帶著手下去了后面,而王玄義,則隨手找了一張藤椅坐在了樹蔭下,待到眾人取來了張驢兒與姚家兄弟所遺留的雜物之后,王玄義先是大概的翻看了一下,隨后便讓人先送開封府。等到他從弓手手上接過了那冊放置于此的軍巡簿之時,卻是一頁頁的認真翻看了起來……
“這軍巡簿平日里你們常記嗎?”
“回院判的話,若是有大事發生,肯定是要記錄在案的,不過……若是無事,我等便會空著……”
“空著?那本月十五日的那一頁,卻為何不在這簿上!”
“不會啊,啊!”
當那弓手低頭查看王玄義翻到的那一頁之時,卻不由得大驚失色。
“這……這……”
“軍巡簿上少了一頁,這十五日……應該是張驢兒三人當值時的日子吧!”
王玄義暗中一算,隨即神色凝重的看向了首周的這本薄薄的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