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讓……讓開!”
隨著一陣急促的喘息聲,大相國寺前的鬧市里突然出現了一個急促的身影。只見他衣衫破爛。額頭上還有一塊傷未愈合的傷口。路上的行人看到這個奇怪的人,都不免讓開道路。以免給自己惹上什么麻煩。
……
每月逢五乃是大相國寺前的開放日。在這一天,相國寺前便會格外的熱鬧。不過最近幾日,京城之中突然流行起來一種新的香飲子。那便是城中景福坊新開的那家孟朗酒坊所售賣的醴酒和啤酒。
這醴酒入口香甜清冽,而且還有一種特別的烤餅的香味。再加上售價不貴,因此城中有不少頭腦靈光的腳行還有香飲鋪子,很快就找上了門去尋求合作。一開始,因為孟朗酒坊的王掌柜心存顧慮,所以只答應少數幾家商鋪的合作意向。可到了后來,隨著城里知道這兩種酒的客人越來越多,孟朗酒坊便干脆主動出擊,開始給城里的各大腳行,茶坊,酒樓,飲店主動送貨,甚至就連一些售賣涼漿的香飲鋪子,都開始賣起了孟郎酒坊的醴酒和啤酒。不得不說,這孟朗酒坊的酒價格雖低,可是這產量和口感確實沒的說。于是一時之間,原本許多城里的那些低檔酒坊,就漸漸地失去了市場。
那行色匆匆的男子,左顧右盼的躲到了一處人多的涼棚下。很快攤主便注意到了他的身影,于是便上前問道:
“這位客官,您這是……被人搶了?“
“哪兒那么多廢話,先給我來點解渴的!快!”
那破衣爛衫,臉上帶血的男子聽到攤主的關心,不但不領情,反而不耐煩的頂了攤主一句。攤主見狀,自當他是個受了欺負的潑皮,便也不跟他一般見識。之時隨手打了一壺醴酒來給對方端了過去。
“客官慢用!”
“誒……你這黃呼呼的,是什么東西?”
“回客官的話,這是孟朗酒坊出的醴酒。全東京統一賣一壺十文,您這是剛從外地回來吧!”
“醴酒……這是酒?誒……還真是酒,才十文錢這么一大壺,這老板怕是賠本賺吆喝吧!”
“哈哈,賠不賠本我不知道,不過……這東京城里怕是有不少小酒坊都要被這孟朗酒坊擠兌關門了。您是不知道啊!光是這個月,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去孟郎酒坊鬧事了!”
“誒?這老板這么做生意,不怕招人恨嗎?”
“怕啊!不過您是不知道,現在這孟郎酒坊的酒都是鏢局負責押送的,整日從孟朗村押到東京城。您說這么多鏢局都指著他孟朗酒坊吃飯,這等閑人誰敢找他們的麻煩啊!”
“鏢局?這孟朗酒坊的老板可真是闊氣啊!”
“可不……客官您是不知道,聽說,這老板在開封府里有人,有個跟他不對付的孫掌柜,看他家生意眼紅。找了個潑皮前去鬧事,這不,一家人現在都發配孟州道了!”
正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神色驚慌的男子聽到此處,不由得端起酒晚就喝干了一盞醴酒。隨后他徑直掏出了十個銅錢來扔在了桌子上,隨后起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