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判,這……這井下通往何處尚未得知,您何必只身犯險!”
“只身犯險?你可知這伙人已經與遼人相勾結了。今日若是不能攻破無憂洞,則河東路將暴露在大遼的鐵蹄之下!”
王玄義說完不顧手下阻攔,便徑直跳到了井下。很快,他就看到了一個黑乎乎,半人多高的地道通往前方光亮出。與王玄義先是收起寶劍,隨后接過下屬遞來的短弓。然后小心試探著朝著前方亮光處走去。
這段藏在井底的地道不過百步,等到他從地道走出來之后,就看到自己居然已經身處地下一道極深的溝壑之中。
在自己腳下有一道繩索,直通向對面的絕壁。若不是從枯井下走出來,只怕王玄義還真想不到東京城里居然有如此一處存在。
“這是……”
“或許是干涸掉的地下暗河吧!”
王玄義心中暗自揣度了一番,隨后他便將弓弩背在了背后,然后手攀繩索向對面蕩著身子。
此時此刻,王玄義已然脫去了身上的官服。當他終于攀上對面的階梯之后,先是跟身后的眾人招了招手,然后便拿起弓弩,沿著面前的洞口向上走去。
當他再次見到面前一片光亮之后,只見面前出現了點點星光一般的亮光。盡管外面依舊是白日當頭,科此處卻不見一絲的陽光。
這是一片隱藏在地下的狹長地帶,白日里不見一絲一毫的陽光。若不是王玄義從外面進來,只怕也不知道此時的時辰。
王玄義順著石階慢慢的向下走去,隨著腳下一團黑影散開,借助微弱的燈光,王玄義看到周圍有不少老鼠正四散奔逃,空氣中彌漫著臭氣和**的氣息。等到他走到平地上之后,卻看到一棟棟沒有屋頂的木質房子。
也許是因為位于地下的緣故。這里的溫度十分清涼。不遠處幾間木棚外還掛著引人遐想的紅色燈籠。街道上滿是糞便和污水。不過即便如此,卻依舊有人躺在這些穢物上呼呼大睡。
“這便是無憂洞嗎?沒想到,東京城下,竟有如此藏污納垢之所!”
王玄義忍著惡心,輕手輕腳的貼著小路來到路口,卻發現那紅燈籠所在的地方果然有一伙賊人正在白日宣淫!王玄義不敢打草驚蛇,只能慢慢的退后,然后和身后跟隨的弓手下屬會和在了一起。
“想不到這無憂洞的入口竟然在水潰街!”
“院判,都是一伙刁民,聽說常有女子失蹤被帶入此地供這些無法無天之徒淫樂。您看……”
“先查清此地形勢,大家散開,四散將這里包圍起來。不做是不做,做了,就不能有一個漏網之魚!明白嗎?”
“明白!”
手下聽到王玄義的交代,便趕忙壓低聲音,躡手躡腳的朝著這片窩棚的四周散開,待到有人示意王玄義已經部署完畢之后。王玄義這才抽出劍來,大聲說道:
“開封府在此,所有人即刻束手就擒!”
“啊。快跑啊!朝廷鷹犬來了!”
隨著王玄義的一聲大喝,原本平靜的地下世界頓時便亂成了一鍋粥。不過片刻,便有一伙歹人舉著各色兵器朝著官兵撲了過來。王玄義見狀,立刻命弓手放箭,將這些冥頑不靈之徒鎮殺!
“愿投降者從輕發落,繼續抵抗者格殺勿論,爾等自己看著辦吧!”
王玄義一個健步踩上墻頭,隨后站在那里高聲喝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