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楓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譏諷:“你面色枯黃,眼下烏青浮腫,說話語速急躁,看似中氣十足,實則外強中干,氣息虛浮。這是典型的肝火旺盛,腎水虧虛之兆。”
他頓了頓,語氣淡漠地補充道:“你最近是不是時常感到腰膝酸軟,精力不濟,尤其是在夫妻之事上,總是力不從心,草草了事,沒少被你夫人埋怨吧?”
“好好補補吧,不然……你老婆可就要真的埋怨一輩子了。”
話音落下,蕭楓不再理會他,直接從病床上下來,隨手拔掉了手背上根本沒輸幾滴液體的針頭,動作行云流水,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整個病房,瞬間死寂。
霍云和周老都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劉主任。
而劉主任本人,則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他的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最后變得慘白一片,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
蕭楓說的……一字不差!
他的身體狀況,自己最清楚。
最近工作壓力大,應酬多,身體早就被掏空了。
每次和老婆過夫妻生活,都是三兩分鐘就繳械投降,為此,他老婆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兩人已經為此冷戰了好幾天。
這種極為私密的事情,他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
可這個年輕人,僅僅是看了他一眼,就將他的隱疾說得如此精準,連他老婆會埋怨這種細節都推斷出來了?
這……這就是中醫的水平?
一眼斷癥,神乎其技!
劉主任只覺得自己的臉頰火辣辣地疼,像是被人狠狠地抽了無數個耳光。
他之前對中醫的那些鄙夷和不屑,此刻看來,是何等的可笑和無知。
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卻發現喉嚨干澀,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蕭楓穿好衣服,在一片尷尬的沉默中,向門口走去。
——
三人走出醫院大門,呼吸著外面自由而新鮮的空氣,霍云感覺像是做了一場夢。
周懷安跟在蕭楓身側,依然有些不放心地問道:“老師,您的身體真的無礙了嗎?是否需要學生留在京都,為您調理幾日?”
“沒事,一點小狀況而已,已經恢復了。你醫館事多,先回去忙你的吧。”蕭楓擺了擺手。
“是,那老師,學生就先告辭了。若有任何差遣,您隨時給學生打電話,學生隨叫隨到!”周老再次恭敬地行了一禮,這才戀戀不舍地轉身離去。
看著周圣手那恭敬到骨子里的背影,霍云心中的震撼無以復加。
他忍不住感慨道:“蕭楓,你這家伙,到底是個什么妖孽?連大名鼎鼎的周圣手,竟然都是你的學生!”
“對了,說起來,我這次還得多謝你,你可是幫我賺了一大筆錢!”霍云忽然想起了什么,神情變得眉飛色舞。
“什么錢?”蕭楓眼神中露出一絲疑惑。
霍云嘿嘿一笑,解釋道:“就是之前你和陳敬之的比試啊!黑市那邊開了盤口,幾乎所有人都下注陳敬之贏,賠率高得嚇人。我就反其道而行,把我這些年攢的私房錢,全都押你贏了!”
他興奮地搓著手:“好家伙,這一把,直接把我幾十年的工資都給賺回來了!不過,跟你那些屬下比,我這點錢就是毛毛雨了。我聽說,神冥殿那個叫血玫瑰的堂主,直接把整個堂口的流動資金都給砸進去了,這次她不得賺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