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嫵向服務員招手,要了點歌卡,點了一首歌,付了點歌費,還另外給了服務員小費。
服務員笑彎了眼睛。
等歌手唱完她點的歌,唐嫵覺得唱得很不錯,又打賞了一疊紅票票。
歌手特別高興,報桌號感謝了她們這一桌,又贈送了一首歌。
原本還有客人想往唐嫵、蘇醒她們這桌送果盤、送酒水,想試試能不能搭訕成功的。
看到她們如此大手筆,紛紛打消了念頭。
大部分人都明白,這種富婆,送吃送喝沒有用,除非長的特別帥、特別有魅力,她們還有可能看你一眼,否則就別找不自在了。
唐嫵、蘇醒這邊清靜了下來。
兩人終于能輕松的喝著小酒,看著臺上的表演,感受著酒吧里喧囂又浪漫的氣氛了。
不過蘇醒的視線偶爾會瞟向隔壁不遠處的一個酒桌。
那桌的客人比她和唐嫵晚進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有七八個人,他們點了很多啤酒,一直在拼酒。
蘇醒之所以一直留意那邊,是因為那桌的三個女孩子看起來都不大,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
而那幾個男的,有的看上去得三十好幾了。
“怎么了?”
唐嫵發現蘇醒表情不對,不由問道。
蘇醒用下巴向隔壁那桌示意了一下,小聲說:“感覺有點兒怪怪的。”
唐嫵順著蘇醒的示意看了過去,片刻后,轉回頭來,“是有點奇怪,不過在公共場合,應該暫時不會發生什么。”
兩人沒有過去干涉別人,依舊喝酒、看表演。
這時臺上上來一個穿著民族馬甲,留著半長發的男人,唱了一首具有少數民族特色的民歌。
蘇醒沒聽懂唱他了些什么,就是感覺曲調挺好聽的。
唐嫵說:“他就是楚晗的那位傈僳族老公,叫阿鄧。”
蘇醒說:“啊?就是他呀。”
她們上午來的時候,楚晗老公不在,蘇醒沒見到人,唐嫵是以前來的時候就見過他的。
蘇醒仔細打量了臺上的歌手幾眼,點評,“唱的挺好聽,長的有點黑……”
應該說是又黑又瘦。
楚晗特別白,身材略有一些豐滿,這夫妻兩人還挺反差的。
唐嫵笑了起來,“他們夫妻各方面都挺互補的,楚晗熱情大方,她老公為人有些內斂。”
“這樣啊。”
她覺得,內斂的人能適應這里的工作環境,挺難得的。
臺上的阿鄧唱完一首歌后,下了臺,忽然朝這邊走了過來。
他路過唐嫵、蘇醒她們這桌,先是一愣,明顯認出唐嫵來了。
他沖唐嫵點了點頭。
唐嫵也沖對方微微點頭。
阿鄧走過她們這一桌,在蘇醒一直留意的那桌停了下來。
他對一個長得又黑又壯,留著絡腮胡的男人說:“尼瑪,你剛帶團回來,也挺累了吧?我家這幾個客人也累了好幾天了,讓她們早點回客棧休息吧。”
絡腮胡男人“呵呵”笑道:“都是年輕人,體力好著呢,哪有那么累?三個妹妹這幾天跟我們相處不錯,現在我們是好朋友,大家一起熱鬧熱鬧,你就別操心了。”
他身邊另一個男的嘀咕了一句,“多管閑事。”
他們那一桌的一個女孩兒這時也開口道:“老板,你莫擔心嘛,我們等哈哈兒就回切。”
她說著一口明顯的川普。
阿鄧沒再說什么,瞅了瞅桌上的幾個男的,轉身走了。
蘇醒瞅了那個絡腮胡男兩眼,心里疑惑:尼瑪是稱呼?聽著有點像罵人呢……
唐嫵猜到了蘇醒的疑惑,小聲給她解惑,“‘尼瑪‘在藏語里是太陽的意思,也常被用作人名。”
蘇醒點頭:“原來如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