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商為了獲取更多利潤,那就只能從監督環節入手,比如鹽引規定他只能賣十萬斤,只要監督的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那他就能賣二十萬斤,其中十萬斤不需要納稅。
而大乾鹽稅極高,這些逃掉的稅便是一筆巨款,有人為此鋌而走險再正常不過了。
只要將這個姓衛的鹽商拿下,馮志遠就逃不掉。
一個半時辰后,大朝會結束。
走出議政殿后,秦羽沒有立刻離去,而是站在門口等褚安平。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褚安平今日都替他出頭了,而且身為都御史的褚安平,還是都察院的最高官員,跟他打好關系對自己以后行事極為有利。
一位又一位大臣離開了議政殿。
他們都看到秦羽站在大殿門口,卻假裝沒有看到,沒有一人前來跟他打招呼,哪怕是葛天運和霍振東也是如此。
秦羽也不在意,靜靜等待。
片刻后褚安平和刑部尚書一起說這話走了出來,看到秦羽后褚安平不知道在刑部尚書耳邊說了什么,刑部尚書便獨自一人離去了。
秦羽連忙走向褚安平,躬身而拜。
“褚大人,今天多謝你了。”
褚安平面帶微笑搖頭道:“你應該謝陛下,是陛下不讓你下去,需要你做點事情。”
說著加快腳步偏離正常出宮的方向,顯然是要避開周圍其他官員,秦羽會意連忙追上去壓低聲音開口:
“褚大人這是哪里話?即便陛下不想讓卑職下去,當時的情勢若不是大人您力挽狂瀾,陛下怕也是不好袒護。”
聞言褚安平微微側首瞥了秦羽一眼笑道:“你也不傻嘛,怎么就會做出嚴刑拷打士大夫這種事情?”
秦羽面露無奈之色:“卑職也真是沒了辦法,同福樓一案毫無頭緒,只能出此下策,卻不料后果這般嚴重。”
“還是太年輕了,沒有縱觀全局的能力,老實說你這樣干老夫也有些惱怒,哪天老夫犯了事兒,豈不是也要跟那些普通老百姓一樣,一點體面都沒有的挨鞭子?”
“大人所言極是,卑職現在也后悔得緊吶。”
“以后別這么急躁,須知欲速則不達。”褚安平語重心長的說道。
秦羽連忙躬身:“多謝大人提點。”
褚安平擺了擺手,話鋒一轉道:“你等老夫,不會就只是為了感謝吧?”
秦羽覺得沒有必要在這種老狐貍面前拐彎抹角,干脆坦誠的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褚大人慧眼如炬,卑職在都察院受到種種掣肘,希望獲得大人支持,盡快偵破同福樓案。”
褚安平聞言啞然失笑:“你這小子說話直接的令人吃驚,以前怎么沒聽人說過你是這種性子?你這性子是怎么混上大理寺左寺丞的?”
秦羽自然不會告訴他前身早沒了,做出一副坦誠的模樣說道:“不是直接,而是卑職不敢在你面前拐彎抹角,這樣就顯得卑職沒有誠意了。”
“哈哈,有點意思。”
褚安平大笑一聲,隨即話鋒一轉正色道:“只要你不怕死,真敢查下去,老夫支持你又如何?”
秦羽大喜:“多謝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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